“他们会在船上……”
“不是,用来当野外生存工具的,有船员会习惯性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那玩意儿还可以当野外生存工具?”
徐翘带着一种涨知识了的新奇感,磨缠着程浪,问都能派上什么样的用场。
程浪耐心地跟她列举了几种用法,简单解释了几句原理,说着说着,见她一脸“好有趣好好玩”,完全偏离轨道,忘记正事的模样,停下来问:“所以今晚我们要不要使用一下它的原始功能?”
徐翘打了个冷嗝。
“下次”这种说法,原本就跟中国人常说“下次去我家吃饭啊”一样,是随口一讲,豪言壮志先放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哪知道程浪真能变出戏法来。
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她咳嗽一声道:“你先去问问到底有没有嘛!”
程浪转头摁下了对讲机。
徐翘面红耳赤地听着他简单粗暴的讨要,听到真有的时候,头皮都发麻。
五分钟后,有船员敲响房门,送来了一摞小盒子。
徐翘瞠目结舌:“这也太多了吧,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了!”
程浪拿起盒子翻看了一下:“别紧张,只是搜集了不同型号。”
“……”那他们还挺贴心哦。
徐翘抽抽嘴角,看见程浪把一摞盒子丢进床头柜抽屉,只留了一盒拆掉。
她瞄了眼size,眨眨眼。
他好像很自信的样子!
什么浪漫的浪,他就是浪打浪的浪。
徐翘盯着他,慢吞吞缩到床角。
程浪好笑地看着她的多此一举:“就这么大点地方,躲什么?”
——
茫茫大海,孤帆一片,徐翘当然无处可逃。
很快,她像又回到了那间桑拿房。周遭的空气沉甸甸的,整个船舱充斥着一股缱绻的气息。
不知是人在晃,还是船在荡,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来摇去,四面灯影交错纷乱,如同室内此起彼伏的喘息。
被子卷到一边,濡湿渐渐加重,某一时刻,屋里响起一道压抑的声音,像呜咽,像哭泣。
月光如水,照见墙上人影低伏,似在呢喃什么宽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