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个同学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集,但是,却突然被告知了他的死讯,看见了他面目全非的尸体,心里总感觉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住了。
好痛。
跌跌撞撞的走到那草堆前面,半跪着面对那散发着冲天恶臭的尸体,我看向陈婆婆:“婆婆。现在沈嘉死了,我,是不是应该要报警?”
对呀,我应该要报警。
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陈婆婆听了我的话,苦涩的摇了摇头。
“丫头,这个地方,活人进,死人出,警察管不了,也不会管的,报警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陈婆婆说着,又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一叠草纸递给我,“这娃既然是死在五阴村,就是五阴村的鬼,出不去的。你给他烧点纸。也给他一点念想吧。”
我从陈婆婆的手里接过那叠纸。
我知道,在五阴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真的是,报警没有用的。
这里的村民,自己将自己的世界圈禁了起来,外面的警察来了,一旦惹了这里的人不痛快,只怕也是出不去的。
这种浑水,谁愿意来蹚。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是刚刚给张铁匠烧纸的时候用的打火机。
只是,我捏着那草纸用打火机点燃的时候,我感觉我手里本来干燥的草纸开始湿润了起来。
那火苗窜起来烧到草纸上。不仅没有把草纸给点燃,越点,草纸就越湿,最后竟然是全部都湿透能够滴下水来了,就跟从水里捞出来没啥两样。
给死人烧纸,是给死人送钱的一种说法。
草纸点不燃,就是死人不收这个钱的意思。
如今这个草纸不仅点不燃,还滴水。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陈婆婆:“沈嘉不收这个钱。”
“哎。”
陈婆婆无奈的摇了摇头,让我把那两块碎掉的玉佩拿出来。
我照做了,将玉佩摆在手里。
不得不说,这玉佩,真的是好玉,我感觉跟那晚上在庙宇里面覃渡给我看的那些玉佩的材质有得一拼了。
这个沈嘉的家室我不知道,但是觉得,能够戴的起这种东西的,一定也是家世不凡的。
“这个玉佩替他挡了一劫,不然他的魂魄都会被打碎,玉碎护主,他虽生死,但是还有一缕残魂在世上。”陈婆婆说话间,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两根手指沾了口水之后拈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再紧接着,将那符纸猛地一个贴在我手里的玉佩上。
砰!
玉佩在我手里发出爆破的声音,我感觉到灼热的痛感,一下子松了手。
两块玉佩掉在了地上,符纸没有帖上去,飞到一边燃烧了起来。
我看着我的手掌,上面已经被烫的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