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里津城区还未倒塌的民房屋顶上,沙俄士兵操控着防空炮对准了前方乌压压的一群轰炸机,他们的行为无异于螳臂挡车。
面包配给处,一群在排队等候领面包的百姓在听到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后也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门前吆喝着前方的军需官向他们发面包。
“我的上帝啊!我已经有2天没有吃到面包了,在饥饿面前那些大明人的炸弹算是什么!”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我的孩子快要被饿死了,能不能多给我们家一片黑面包?”
“做一个饱死鬼也比一个饿死鬼强!我不怕那些飞机,我只担心我的家人今天能不能吃到这份口粮!”
嚷嚷的人群丝毫没有一丝退却的迹象,他们拥挤在配给处的大门口希望那些军需官赶紧把他们的黑面包给发了。
“你们快点把这些人带到防空洞里面,不要让他们再聚在配给处领面包了!”
站在配给处大门口的一名军需官向维持秩序的士兵大声的喊道。
站在士兵队伍里的库帕拉跟着自己的战友驱赶着想要领面包的人群,四天前库帕拉还是个普通的沙俄农民。
他们村庄里的所有人跟西线的农民一样都执行了焦土命令,然后跟着大部队挤进了察里津城区。
十年前库帕拉有幸来到过察里津的城内,那时候的察里津很美丽,城市中有高楼大厦,可等到库帕拉再次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呈现在库帕拉眼前的就是冒着滚滚黑烟的倒塌建筑。
昔日的繁华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全部化为废墟,就连他们每日的食物都有定额分配。
因为察里津方面军扩编了,库帕拉这个中年人也被选中成为了一名大头兵,说是大头兵其实跟炮灰没有什么两样。
他背着的那支莫辛纳甘步枪沾满了血迹和污渍,他听长官说他们新兵的莫辛纳甘都是从阵亡士兵手里回收的,甚至有些步枪还是20年前尼古拉时期的。
起初库帕拉也很沮丧,作为一名士兵他得冒着大轰炸穿梭在街道上搬运武器弹药。
可当他见识到了那些百姓为了一口黑面包互相争抢的时候,他就庆幸自己是一名士兵,至少每天军需配给官能够给他们这些士兵提供至少300克的黑面包,而一名普通的百姓一天排队3个小时也只有100克黑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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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库拉的妻子斯米尔诺娃运气也不错,她之前是个裁缝,被选中到察里津制衣厂中生产军装。
由于大轰炸的缘故,察里津制衣厂的生产被迫转入到地下,斯米尔诺娃作为一名女工每天在制衣厂里工作的时间至少有15个小时。
锋利的缝衣针每天都会刺破她的手指,这在制衣厂里很是常见,每一件从制衣厂里送到前线的衣服都沾有这些女工的鲜血。
在这里工人们干一天的报酬是200克黑面包,库帕拉和妻子两人每天能够拿到1斤左右的黑面包,这些黑面包勉强的可以让他们一家四口度过这个艰难的日子。
“快离开这里,大明人的轰炸机马上来了!”
军需官站在前方拿着铁皮喇叭有些愤怒的吼道。
可那些没有领到面包的百姓根本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