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较为频繁,可其内部强硬派势力抬头,在边境的兵力调动和小股骚扰次数确有增加。
他据此判断,叶尔羌汗国不甘失败,极可能在来年开春冰雪消融、补给便利之时,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反扑!
因此,他奏请天子,授予其临机决断之权。
实际上,这个临机决断之权,朱翊钧早就给了麻贵了。
可年轻一代的将领们就是懂事。
每次感觉有大的行动,还是早些上奏,重新提及这个临机决断之权。
而朱翊钧用主笔写下,卿所求临机决断之权,准许……
这盘踞西域的叶尔羌汗国内乱频仍,实力远逊于当年的瓦剌或北方的鞑靼。
但那里的环境可比草原上还要恶劣。
麻贵的战略是对的。
步步蚕食。
慢慢的放血。
将大明的疆域和影响力再向西推进一步……
向西,向西……
实际上,朱翊钧西进政策,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主体民族,也是为了那边的民族。
世界大势,风云变幻,在未来,北边的北极熊,蒙古的其他部落都是盯着西域呢。
而叶尔羌汗国是一个畸形的政权。
他存在不了多长时间。
而且,对于当地的百姓,奴隶,甚至是贵族来说,接受大明朝汉人们的统治,绝对比蒙古人,中亚人,罗斯人好太多了。
因为大明会把这些人当作人来看待,后续会派遣官员去治理……他们只需要付出以前十分之一的代价,便能得到保护。
某种程度来说,此时的大明帝国,是那块方外之地的救世主。
早早的挂钩。
早早的进步。
朱翊钧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情绪,打开了另外一个爱将李如松的奏疏。
“……臣父远在朝鲜,代天巡狩,整军经武,夙夜匪懈,陛下圣明烛照,自有公论……“
“然,臣近日接获辽东旧部自朝鲜归者泣诉,言及……言及臣父麾下个别骄兵悍将,仰仗天威,于驻地多有滋扰……更有甚者,竟有强夺民女之事发生,虽属个别,然影响极坏,恐损天朝上国仁德之名,亦寒朝鲜军民归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