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最先起床的竟然是还在养伤的云调。
他的腿伤的相比较轻,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骨折的手臂还被吊着,不过今天正好也是去医院拆石膏的日子,差不多等于没什么大碍了。
所以祝元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云调已经在前厅的沙发上等着了。
“起这么早啊,不困吗?”
祝元坐在他身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晚就没睡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云调看上去精神跟气色似乎还不错,可能是他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原因,
“小唐在隔壁乒乒乓乓的折腾到大半夜,好像一直在收拾东西。”
祝元想到自己确实是让唐高飞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搬回协会去。
但他好像本来也没多少行李,折腾了一晚上,收拾的可能不是东西,而是心情吧。
不管表面上怎么摆出镇定的样子,其实内心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对此,祝元也没有更多能帮助他的了,他们这些人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又或者说,他们从出生开始,连选择要不要走上这条路的机会都没有。
前辈们拼劲所有想保护住下一代,但不管是谁,对孩子们能做到的都有限。
每一代人,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
祝元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云调换了个话题,
“早饭想吃什么?吃过早饭我陪你去医院。”
云调对于吃这方面没很高的要求,是个连人类最基本的欲望食欲都很低的人。
他这一点跟祝元这个厨艺特别低的人很契合,祝元在厨房跟砰砰爆炸的煎鸡蛋斗智斗勇时,他听见云调在隔壁前厅跟唐高飞和朱颜在说话了。
“既然都起床了,一起吃个早饭吧,”
祝元拎着煎锅探进脑袋来,
“哎,豆兰这丫头呢?她一会儿还要去上学呢,怎么就她起的最晚!”
自从重新回去学校上课,豆兰就一天比一天困,一天起的比一天晚。
令人怀疑她到底是去上学的,还是去医药公司试用安眠药的。
不过她这段时间学习的态度倒是很端正,可能是痛哭了一场,脑子给哭通了,不想浪费万璞玉最后的一番好心。
“我去叫她一下,她学习学得累,你别总是逼她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