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大剧院内,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先前华美的装饰被弥漫的妖气与黑雾侵蚀,观众们东倒西歪地陷入昏睡。
唯有贵宾席区域被一个巨大的、铭刻着奇怪符文的金色古钟所笼罩。
钟内,涂山容容神色凝重,这个钟比她想象的还要坚固。。
涂山美美站在钟外,脸上带着病态的满足与偏执的狂热,正对着钟内的涂山容容诉说着他那扭曲的“理想”与“忠诚”。
“容容姐,你看,只有我才是真正理解雅雅姐的!我会为她扫清一切障碍,包括这些虚伪的、只会让她痛苦回忆……”
他的话还未说完。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猛然炸开。
剧院一侧那坚固的墙壁如同纸糊般被一股蛮横到极点的力量轰然撞碎。
砖石碎屑混合着冰晶四处飞溅,一个窈窕而冰冷的身影,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寒意与怒火,一步步从烟尘中走了进来。
阳光与剧院内昏暗的光线交织,勾勒出涂山雅雅那绝美却冰寒刺骨的容颜。
一袭长发无风自动,赤红的眼眸如同两柄利剑,瞬间就锁定了场中唯一站着的涂山美美。
那目光中的杀意与威压,几乎让空气都凝固了。
涂山美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但当他看清来人是涂山雅雅时,脸上瞬间又被一种病态的痴迷与激动所取代。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雅雅姐!您……您终于来了!您还好吗?我……”
“离开这么多年,”
涂山雅雅冰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怕不是脑子被马桶盖夹过了,才会做出这种蠢事。”
她甚至懒得再多看涂山美美一眼,目光扫过那个困住涂山容容的钟,周身的寒意骤然加剧。
抬手便欲直接将这个碍眼的玩意给拆掉。
然而,就在她即将动手的刹那。
一道高大魁梧、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涂山美美的身旁。
来人戴着墨镜,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全身肌肉虬结,散发着沉重如山岳般的气息。
正是北山妖帝,石宽。
他的手中,还如同拎着破布娃娃般,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