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于华北又给祁同伟上了一节思想政治课,说了一通大道理。
一开始祁同伟还挺虚心受教,可于华北的政治课一上就没完没了了。
祁同伟变敷衍起来。
听一句,点头一下,做应声虫说:“是是是。”
于华北说的口干舌燥,又见祁同伟一副应付的神态,也烦了。
“我告诉你,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千万别给我学田封义,马达那一套。”
祁同伟继续点头,“是是是。”
于华北瞬间没了说教的欲望,“说了这么多,听不听的进去,随你,只要别到时候啊,吃亏了来烦我就行。”拿起桌上的关于何安下的举报信扔到祁同伟面前,“把这个拿上,回去给我好好查查。”
祁同伟嘿嘿一笑应下,将信塞进口袋,准备离开,刚起身,于华北又丢下一句话。
“今天你别急着回北山,你阿姨一直在念叨你,晚上来家里吃顿饭吧。”
“啊,哎好。”祁同伟点点头,往外走去。
想到晚上要去于华北家吃饭,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于潇潇,又想到在医院那段旖旎的日子。
手搭在门把手上,鬼使神差的回头冲于华北问了一句,“那个于书记,潇潇…同志,在家吗?”
于华北一愣,“她在文山走不开。”解释说:“田封义刚调整下来,新市长还没敲定,加上刘壮夫又病了,一大堆事呢。
怎么,你找她有事?”
祁同伟觉察出于华北眼神中的异样,忙回道:“没事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又觉得这个说话不能服人,又说:
“于书记,您说,安下同志要是调整了,我能不能更进一步?
要是我当了市委书记,是不是可以让潇潇同志来接任我的位置。
您也知道,北山刚有气色,我不想这大好局面起什么波澜。
要是潇潇同志过来,我想,基本就能稳住了。”
不管他能否说服何安下,对方离开已成定局,他必须要争取最大利益,将北山给稳住。
听到祁同伟考虑的是这个问题,于华北神色稍缓。
“这个你就别想了,虽然你的成绩的确够格接任市委书记,但是你的年龄是软肋。
在咱们华夏,年轻是优势,但是太年轻就不一定是优势了,咱们也得讲讲政治嘛。
不管怎么样,在没有先例之前,咱们汉江不能破这个例。
而且,由于北山特殊的政治历史,在任命北山市委书记的问题上,省委还需要征询一下上面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