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因为地方限制了发展,但咱们也不能视而不见,不去改变。
如果能让他走出一条新道路,何尝不是一种全新的改革。
不如先给他一到两年时间,要是没什么成绩,咱们再把他往省里调,也不迟。
何况,他有过相关经验,我相信再怎么样也能折腾出一点东西。”
裴一泓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又问:
“投举报信的人找出来了吗?”
于华北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猜测,但是没证据。”
“是谁?”
“北山市的政协主席林刚健,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于华北拿出何安下那套说辞,
“马达收到举报信的前一天,对方在市委谈工作谈到了很晚。
临走还上了次厕所,回来时,据和他谈工作的那位同志说,发现他是满头大汗。
就咱们这样的天,上厕所怎么会出汗呢?所以从各种细节推算,他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毕竟是一家之言,加之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咱们也不好去调查。”
“事已至此,那就到此为止吧。”裴一泓说:“对了,老于,我也有点事要和你沟通一下。”
“你说。”
裴一泓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推到于华北面前,“你看看吧。”
“什么东西?”于华北好奇的问了一句,打开资料。
“前段时间我不是告诉你省里要进行一次人事调整,这就是要调整的名单。”
一听是关于人事的,于华北立马正色起来。
领导干部的权力来自哪里,核心就是人事和财政。
“咦?老裴,这些人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就对了,这是上面发来的,有各部委的,也有其他省市调来的,说要加强咱们汉江的改革力量。”
“这…这不是瞎胡闹嘛,一个两个我没意见,十几个,这是想干什么?把他们安排下去,咱们的同志又怎么办?”于华北语气很不好。
名单一看就是一群家族子弟,这群人下来,势必把汉江的官场弄得乌烟瘴气。
于华北不是质疑这群人的能力,他质疑的是用人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