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琅顿了下,擦擦眼泪,只好转身离开。
走时,关上了门。
书房内一片狼藉,也没有佣人敢上来收拾,秦廷远拂袖坐下:“你倒是肯一人做事?一人当。”
“本就和玉琅无关。”
秦廷远盯着自己?的儿子?:“我在国外遇到?的那些麻烦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秦既南在下首椅子?中坐下,顿了顿。
秦廷远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一生无数商场波谲云诡中走过,什么手段没见?过,没想到?最后?,被自己?儿子?摆了一道。
若不是他被绊在国外,是无论如何?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秦家的人,怎么能进监狱。
而?今尘埃落定,再要把人捞出来,就有些麻烦。
秦廷远揉揉额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疲惫道:“阿既,你一定要做这么绝吗?”
秦既南茶杯搁在手边微停。
“爸,”他说,“是您和二叔做得绝。”
秦廷远睁开眼。
“不是您包庇吗?”秦既南垂眼淡淡道。
秦廷远目光抖沉:“你知道什么,当年你爷爷病重,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秦家出了事?,他还撑得住吗?”
秦既南手指摩挲着茶杯,觉得有些好笑:“爷爷一生清正,如果知道了这样的事?,恐怕是把二叔亲手送进去的那个。”
“你——”秦廷远气得拍桌。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不怒反笑,“你铁了心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是吗?”
“她有名字。”
“不用你告诉我。”秦廷远眯起眼,“她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秦既南顿了下。
他收手抬眸,迎上秦廷远的目光,一字一句平静道:“您要是动她一根头发丝。”
“我保证让秦鸣不好过。”
-
秦玉琅在楼下走来走去,等了好久,才?等到?秦既南从书房出来。
男人臂间搭着西服,一贯漫不经心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哥。”她定住,喊了一声?。
秦既南回神,看过去,“嗯”了一声?。
见?他没什么大问题,秦玉琅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林叔说午饭好了,你留下来吃午饭吗?”
“不了。”秦既南低头看一眼手机又关上,“你们吃。”
他刚才?让文?岚去医院看了下,回来的消息是孟教授上午已经办了出院,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