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吃了这养心丹半个多月,精神气血都好了很多。
萧迟很欣慰,盼着他母亲心脉能养得好一些,别太容易心疾发作断气。
他也比以前抽出更多的时间去陪他母亲,都快有些冷落姜心棠母子三人了。
这日萧迟陪他母亲用完膳。
临走时,他母亲突然叫嬷嬷领进来一女子。
女子低垂着头,身材袅娜纤细,对着大长公主和萧迟盈盈行礼。
萧迟太阳穴顿时突突地跳,只觉他母亲又要搞事。
果不其然,随着他母亲一声,“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头,一张比上个被他掐死的女子更像姜心棠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萧迟整个脸阴沉。
“你院中无婢女,把她领回去,放在你院中近身服侍。”大长公主轻声说。
萧迟怕他母亲心疾发作,克制着,“儿子院中虽无婢女,但有侍卫近身服侍,也有嬷嬷每日入院中打扫,不缺人。”
“侍卫粗手粗脚,哪会服侍。”大长公主边说,边捂了捂心脏。
“儿子在军营多年,粗糙,有侍卫服侍就够了。”萧迟这话是真的。
京中的贵公子,身边皆有丫鬟、通房,连沐浴穿衣这种小事,都有丫鬟或通房服侍。
可他在北疆多年,军营全是男子,他习惯了一切事情自己来。
侍卫的服侍,顶多也就是给他拿拿衣裳。
他不习惯有婢女在身边服侍,所以院中连个婢女都没有,只有几个老嬷嬷每日奉命入他院子打扫。
“母亲知道你在军营吃苦了,才会想要把一切好的,都捧到你面前。”大长公主此话也是真的,儿子的成就让她欣慰,可一想到儿子在边陲所吃的苦,她恨不能以身相替。
她看着女子吩咐,“日后在王爷身边,要细心服侍王爷,大到王爷起居坐卧,小到王爷沐浴更衣,都得事无巨细服侍着。服侍好了,不只王爷有赏,本宫也有赏。”
女子仍低垂着头,柔软娇弱说:“奴婢遵命。”
竟连声音都有几分像他的棠棠。
举止更是模仿得像。
“回去吧。你朝务繁忙,不必再日日来看我,母亲过两日去王府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