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轻抚发白的胡须,微微摇头:“不像是演的。”
一直跟在严广禄身后的广陵名医许世安仔细看着马禄山道:“陛下,他心脉受损了。”
“心脉受损?”
许世安点头道:“没错,就是心脉受损,大致就是一个人经历了大悲,大的挫折,这个人的心脉就会受损……就像之前的陛下一样,只是至亲至爱离去,才会出现的病症,所以这是演不出来的。”
“好一个心脉受损!”
想到严家九百多口人惨死,严广禄深吸一口气,看向马禄山的眼神中,也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马贤弟不要悲伤,不要难过,逝者已安息,我们如今要做的只有报仇,并且自己建功立业不能让他们白死!”
严广禄上前抱住马禄山安慰:“贤弟啊,今后你我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日老哥君临天下,必许你齐肩异姓王,共享江山……”
“谢老哥!”
马禄山失魂落魄地点点头,随即双拳紧握,指甲都深陷肉中,鲜血一滴滴地流淌落在他身下的兄弟尸体脸上。
“的确不是演的,重情重义,值得拉拢……”
一旁严广禄在近距离下,能清晰感受到马禄山的情绪波动,所以肯定他并非是演戏。
当然这一刻的马禄山也没有在演,这些都是他的真情流露。
出生入死的兄弟生出二心,背叛自己的懊恼,想起曾经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彼此互相挡箭,可以托妻献子的过命交情,如今却不能同享福……
“严老大,我想喝酒!”
“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愿意陪贤弟喝酒,可你的伤……”
“身上的伤,没有心里的伤痛啊!”
严广禄表示理解,搂着马禄山的肩膀:“为兄家里也出事了,既然如此,那老哥我就帮你把这些弟兄好生安葬,然后咱们兄弟来大醉一场!”
“好!”
严广禄带着马禄山进入广陵地区,征用方圆百里最大的一家酒楼,毕竟平时作恶太多,所以无论是食材还是厨子,严广禄都是用从严家带过来的。
二人喝着茅台酒,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谋士快步走进来:“陛……家主大人,您严家九百多口人已全部以皇亲国戚的规模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