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帆教授曾经说过,刘教授和丁一诚教授,只是政策制定的参谋者和参与者,本身没有决策权,让我不要期望值太高,这句话看来是真的。
算了,咱俩也别纠结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俩聊这些再多,也只是徒增烦恼,与问题的解决一毛钱作用都没有。”
袁一琦沉默了半天,看看成林说:
“你现在没有过去的锋芒和锐气了。”
成林笑笑说:
“袁哥,那会麻柳教授还意气风发呢,现在他已经病危,躺在在病床上数着日子过活,不知道哪一天就歇菜了。
事实证明呐喊是没有作用的。当初拜你老哥的欣赏,我有几篇文章能公开发表。你现在看看,我当初的建议和警示,有几个人听进去了?有几个人去践行了?
只有悦南的刘扬市长在云州和悦南的时候,无条件接受了我的观点,并付诸实践。
现在这两个地方,谁还担心房地产市场政策调整?
谁还担心财政没有钱花?
你看看云州和悦南的债务余额,基本上是最少的。
刚才刘教授在场,我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可能不愿意听。其实他是太敏感了,我那是说的我自己。有时候想想,咱们只是一介书生,比别人多认识几个字而已。
我上次跟京城党校金帆教授谈话的时候说过,咱们改变不了别人,那就改变自己,这个咱们能做到做好。”
袁一琦给成林竖起大拇指:
“兄弟,我刚才的观点偏颇了,你是更加睿智了。”
成林摆摆手:
“袁哥,咱俩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让别人听见笑话。你老哥这些年为各地经济发展殚精竭虑,奔走呼喊,效果如何袁哥自己也明白。有些东西的改变,真的不是一己之力能做到的,那个需要环境,需要合适的时机。”
袁一琦点点头,没有说话,成林的无力感他早已经有体会。
几年过去袁一琦也老了,鬓角的白发已经遮过了黑发,眉头的皱纹更深了。作为自己的亦师亦友,成林从袁一琦身上,看不到麻柳教授的浮躁,刘教授的事不关己,他身上满满的使命感,是许多有责任感的知识分子的缩影。
…………
跟袁一琦分开后,成林自己在京城的街头,没有目的走着,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成林自己知道烦躁的源头,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六月底的京城似乎已经进入盛夏,气温高空气湿度大。走几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沾在身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