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没有去看傅友德,右手伸进左手的袖子,从腕子上褪下念珠,慢慢的把玩着,低声道,“您能给晚辈什么?”
“你小子。。。”
傅友德顿时皱眉,咧嘴骂道,“成精了你?我告诉你,你以前可欠我人情呢?”
“您老也说了,是以前!”
李景隆笑笑,“再说。。。这人情我都在您儿子傅让身上还完了?”
“你们都哥们啷叽的,你照顾他还算是人情?”
傅友德摇头,“哎,你们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势利眼!”
说着,他突然拉了下凳子,靠近李景隆正色道,“你要啥?”
“晚辈啥也不缺。。。要是晚辈想要什么,直接跟皇上和太子说,不就得了?”李景隆一笑。
“再装揍你了!”傅友德拉下脸来,“你跟老夫我要的,定是你不敢求的!”
“那。。。”李景隆一笑,“说太直白了,就没意思了!”
“咱们是武人!”傅友德抱着膀子,“直。。。。是咱们的美德!”
“老狐狸,你还美德上了?”
李景隆心里嘟囔一句,一手把玩茶杯,一手盘着念珠,斜靠在椅子上,“您现在管着京师大营,大权在握,所以晚辈求您,有几个人,您高抬贵手。。”说着,他拎着念珠的手往上举了下,“给升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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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傅友德面上的笑容不见了。
这话不由得他不慎重,京师大营何等至关重要?
只属于中枢的强兵,就在皇帝眼皮子地下盯着,擅自提拔武将上来,那不是给皇上递刀把子吗?
“您看,您多心了!”
李景隆淡淡一笑,“我说这几人本就是京营之中的!”
说着,他叹息半声,“早些年晚辈管着金吾卫,后来又练兵三千营。”
闻言,傅友德的表情柔和了些。
“哎!”
李景隆又叹道,“再后来,晚辈第一次率军出征辽东,下面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
说着,他看向傅友德,“可这几年,都还窝在原来的位置上,动弹不得。我这人,念旧情。。。”
“呵!”傅友德冷笑撇嘴。
“总不能晚辈这世袭罔替的国公坐着,让弟兄们还都只是百户把总小旗之类的芝麻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