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不是我儿子嘛。”
张一新叹气道,“他学机械的……脾气硬的跟石头一样,混了好几年了,也混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不是,我现在都是主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呀。”赵羲彦无奈道。
“欸,帮得上。”
张一新急忙道,“现在你们轧钢厂不是有培训维修工的名额嘛,你给我一个呗……”
“这……你这么大的干部,问我要名额?”赵羲彦惊讶道。
“嗐,我不是去找了你们厂长嘛,他问我一万块钱……我哪有一万块钱给他呀。”张一新苦着脸道。
“他……他问你要一万块钱?”
赵羲彦满脸惊恐,“不是,他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
“我在外面就是个副处级的干部……他能给我面子嘛。”
张一新无奈道,“我请张冬梅也走了一趟,人家也不给面子,说没有一万块钱免谈。”
“那你儿子的厂里……就不能给他个名额?”赵羲彦小心翼翼道。
“他比你都狂,逮着人家厂长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你觉得他厂长能给他名额去培训吗?”张一新叹气道。
“啧,你这干部,当的可真憋屈啊。”赵羲彦摇头道。
“可不是憋屈嘛,你帮帮忙呗。”张一新腆着脸道。
“行了,你儿子居然在厂里都混不下去了,调到轧钢厂去吧,到时候我安排他进培训班。”
赵羲彦笑道,“等他学出来了,然后再找个厂给他放出去,怎么也得混个部长吧?”
“那感情好啊。”
张一新大喜过望,“我儿子叫张学成……在西城肥料厂工作。”
“行,我记下了……我等会回去就让安心去操作。”赵羲彦轻笑道。
“多谢多谢。”
张一新急忙拱手。
“其实……”
赵羲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