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羽族头领拔出染血的刀,舔了舔刃上的血。
"还敢用狂化,嫌死得不够快?"
仅剩的两个狂族背靠背站着,一个瞎了眼睛,一个腹部插着半截断箭。
他们身后,苗族老妇人瘫坐在溪边,两个姑娘颤抖着举起采药的小刀。
"阿古,带她们走…"
瞎眼的狂族低声道,"我断后!"
腹中箭的汉子摇头,猛地将同伴推向溪流:
"你水性好!我——"
"嗖!"
一支羽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
溪对岸的树梢上,不知何时多了三个羽族弓手,手中的长弓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绝境。
瞎眼汉子谨慎的一只眼睛绝望地看着同伴倒下。
羽族头领的短刃已经抵住他喉咙,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放心…"
羽族头领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会把你们的头骨做成酒器,送给万妖王当——"
"噗。"
很轻的一声响,像熟透的果子落地。
羽族头领的表情凝固了。
缓缓低头,看到自己胸口多了个碗口大的洞。
没有血,因为伤口边缘的肌肉和骨骼全部——
汽化了。
"谁…?"
他栽倒时,看到晨雾中走出一个瘦削的人影。
那人穿着普通衣服,右手还保持着弹指的姿势。
易年踏过染血的蕨丛,指尖萦绕着尚未散去的真武劲气。
还活着的四个羽族战士僵在原地。
他们的头领是万象巅峰,却被来人一指洞穿!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