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鲜少说出这么粗鄙的话,就算是当时被山匪挟持时,也从未这样骂过林惊鸿是狐狸精。
今日喝醉了酒,也算是总算有了一个宣泄口,眼泪开始哗哗地流。
“你看错了,那只是路边的一只狗。”师砚宁瞪着白熠,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夜里风凉,冻得师鸢往师砚宁的怀中缩了缩。
她默认了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白熠了,难过了一会儿也就收住了情绪。
“带我回家吧,阿弟。外头好冷。”
白熠伸出一只手,想要走过去,脚步却如同灌了铅似的,一步也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看着师鸢被师砚宁带回了侯府。
第二日便是进宫赴宴的日子了。
师鸢醒来时头顶还有些抽痛,昨夜她似乎看见了白熠……也许是幻觉。
“郡主,您醒了!”杏儿端着洗脸水从门外进来。
师鸢揉着脖颈,从床上翻身下来穿上绣鞋,特地向杏儿问道:“昨夜可有什么人在侯府来?”
杏儿放下水盆,打湿了帕子递给师鸢。
“昨夜并未有人来过。”杏儿说。
事实上,昨夜世子扶着酒醉的郡主回来,特地和府里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
白将军来侯府门前喝闷酒的事儿千万别告诉郡主。
虽然她的正经主子是郡主,但是白熠这些日子的做派,杏儿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是绝对受不了郡主被他这样糟践的。
所以有时候隐瞒也是一种好事儿。
听了杏儿的一席话,师鸢懵懂地点点头,同时为自己还在想那个负心汉而感到羞耻!
“郡主,咱们地快些收拾,今日可是入宫面圣的大日子,不能错过吉时。”杏儿催促道。
同时几个丫鬟已经将最近新赶制的几件成衣给拿了上来供师鸢挑选。
第一次面圣自然得盛装出席方才显得重视,但是也不能太华贵越了规矩。
师鸢在这三件成衣中挑挑拣拣,最后留下了中间这件水红色蜀锦。
“就这件吧。”师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