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飓风时,为防飓风把装在笼子中的珍珠蚌吹走了,两人冒着生命危险一直守在这附近,一看到有笼子被抛出来,就赶紧跑过去将笼子再丢到水里去。
这一年半来,他们更是还要面对着家人与村中人,不解以及嘲笑的目光。
可如今,那小小的米粒大小的珍珠,证明他们不是异想天开,他们的投入都是有回报的。
珍珠被人工养出来这件事,到底是再前塘村和后塘村酿成了轩然大波。
好在有二爷压制,这件事情到底没传的更远,被紧紧的摁在了云归县治下。
但不得不说,有了这件好事,二爷的心情畅快极了,回了府里就拉着云莺一道喝了两杯酒。
云莺的酒量比上一年略有些长进,如今她多少能陪二爷喝两杯。再多的就不行了,就会醉。
不过因为喝了酒以后,又喝了两杯果子露,云莺依旧没逃过醉酒这件事。她喝完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等云莺醒过来,依旧有些头昏脑涨。
她简单喝了一碗燕窝粥,就躺在窗下的美人榻上休息。
二爷掀开帘子走进屋里时,云莺是知道的,但她没睁开眼,她还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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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二爷的手放在她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云莺才被冻得瑟缩一下,赶紧将眼睛睁开来。
她嗔一眼二爷,“你故意的。”
二爷飒然一笑,丝毫没反驳,只勾着唇角看着云莺说,“别躺了,越躺头越疼。起来随我去外边走一走,许是散散心就好了。”
“这和散心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样说,云莺却也没推辞,她拉住二爷伸过来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随二爷一道出了门。
进了十一月,空气中多了几许凉意。
云莺一早一晚要穿上褙子或夹袄,反观二爷,他火力大,至今仍旧穿着单衣。
二爷与云莺说起,过几天就要出发,要回一趟京城。
这件事云莺早就知道,毕竟外放官员每三年都要回京述职。算一算二爷出京到现在,这正好是第三年。
只是过几天就回京,那年前指定是不是回不来了。想到今年要自己一个人过年,云莺心中不免郁郁。
云莺有些闷闷不乐,二爷见状就笑说,“不如你跟我回去?这一年你也学会了骑马,且骑的很不错……不好,南方还暖和些,你骑马就算了,北方如今却入了冬,不少地方还下了雪,你若是跟着骑马进京,怕是要冻坏了。”
云莺方才还鼓动的一颗心,此时凉了半截。
她可太知道北方的冬天有多冷了。
毕竟她从小生活在京城。
入了冬的京城,晚上不烧碳她都熬不住。更何况是要每天顶着风雪赶路了。就她这一身细皮嫩肉,还有她这单薄的身子,怕是走不到京城,就得冻病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