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学子顿时哗然。
“此训非今日所立,乃太祖手书?”有人质疑。
朱标微微一笑:“太祖手迹已存内阁,孤若妄称,愿受廷杖。”
这一句落下,众人再难发作。
而在讲堂侧檐一角,朱瀚早已踱步而至,负手看着这一幕,目光含笑。
“倒是越来越像个太子了。”他轻声道。
沈镇侧身道:“王爷不出面相助?”
朱瀚摇头:“这是他的场。我的局,另在别处。”
他转身离去,身影没入街巷,转瞬不见。
当日傍晚,青策堂内忽有一人自请讲学。
名唤许山遥,出身低微,却一口京音,道语通达,一堂之间便收百人倾听。
杜和立于堂下,微皱眉头,陈希文则目光如电,凝视那青年。
“你觉得他如何?”杜和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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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可用,人却不可信。”
“为何?”
“他讲的策虽平实,却句句引向‘不必凭王侯’,此人藏锋太深。”
夜色渐深,青策堂后堂,一纸密函由鸽传入,落于朱瀚手中。
他展开一看,寥寥数句,却眼眸骤冷。
【许山遥,卢震阳私授。近日将集众士子,谋设‘民议之社’。意在拉拢青策堂,隔断其与太子之关联。】
朱瀚缓缓合起密函,转头对沈镇道:
“该收网了。”
“王爷要亲自出面?”
朱瀚站起,整整衣襟,语气冷冽:
“不,先让他们讲。讲到心醉神迷之处,孤再一刀斩断。”
“届时——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王命之重,什么叫策非百姓随言之物。”
皇宫内,朱标养病已愈,神色清朗,气度自若。
他每日清晨起读书、午后演策、夜间诵史,东宫之内皆觉气象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