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别动了。”晚余连忙摁住他的肩膀,让他老实坐着,自己亲自帮他把敞开的衣襟拉起来整理好。
拉起来的瞬间,想到他说什么男色也是色
,便迅速又不着痕迹地在他结实的胸膛瞟了几眼。
别说,还真挺有看头。
可她以为的不着痕迹实在太着痕迹,又被祁让逮了个正着。
“不是没企图吗,干嘛偷看我?”
“……”晚余罪名坐实,无话可说,脸热得要烧起来。
这人真的好可恶呀!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怎么去了一趟战场,就变得如此不正经?
好好的一个皇子,快成登徒子了。
晚余转过脸不再理他,挑起车窗的帘子往外看。
夜色如梦,夜风携着暮春的气息丝丝缕缕吹进来,吹散了她脸颊的燥热,却又如同一只勾魂的手,勾得她的心七上八下,晃晃悠悠,始终落不到实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盼着马车再走快些,快些到家,她就能解脱了。
祁让见她一直侧着脸向外看,就出声问她:“外面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
晚余仍旧不肯转向他,小声道:“我看看怎么还没到家。”
“你就这么急着回家吗?”祁让说,“咱们两年没见了,你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我明天开始就会很忙,后面你再想见我就难了。”
晚余本来就乱的心更乱了,一时竟不知这马车到底是走快些好,还是走慢些好。
快些到家就能结束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但也意味着这段独处的时光即将结束。
所以到底是快些好,还是慢些好?
她答不上来,半晌才吭哧了一句:“总归要到的,你总归要走的。”
祁让望着她欲语还休的模样,一颗心又荡漾起来。
“你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晚余摇头:“你是皇子,我如何管得了你?”
“管得了。”祁让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要你说不想,我就不走。”
晚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走你住哪儿?”
祁让:“……这是住哪儿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