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郎是什么人?有谁认识?”
“这不是各门派掌教的宴席吗?怎么混进了个小孩儿?”
牧青白的好胃口,让众人感觉十分膈应。
费忘川忍不住开口问道:
“阁下似乎一点不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柴相在酒菜里下毒?放心吧,柴相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儿。”
牧青白笑着朝他那桌伸手:“你没胃口?那这壶酒我笑纳?”
罗寻雁忍不住问道:“你是哪家的后辈?你家大人就让你一个小辈来赴宴?”
牧青白撑着脑袋:“诸位稍安勿躁,看来诸位前辈此次进京受了不少惊吓,柴松设宴,那当然是请诸位吃饭,诸位只管吃就是了!”
众人闻言不禁摇头,心里叹息,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哼,真是好一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这饭哪里是这么好吃的?”
“饭就是饭,只有美味不美味,哪有好吃不好吃?”
说话间,一个文弱如病梅的男子走入宴,一众人等不少人没见过不知楼楼主,但仅仅是这一眼,就确认了对方是温暮霭!
只因为温暮霭虽然是个男人,但实在阴柔得不像话,但那股子阴柔里,似藏着几分要人命的寒芒。
传言不虚啊!
温暮霭扫视了一眼宴会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牧青白的身上,露出了几分错愕。
温暮霭思忖几许,走到了牧青白面前,也不说话,只是抬手略施一礼,就找了个较远的座位坐下闭目等待。
他的这个举动,让众人不禁为之错愕,看向牧青白的眼神都变了。
牧青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温暮霭,“老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不知楼楼主吧?”
费忘川疑惑的说道:“我还以为阁下认识他,不然温楼主为何唯独向你行礼?”
牧青白笑道:“可能是因为他也把我误认成了某人吧。”
费忘川不信这说辞,他皱着眉打量牧青白,从刚才到现在,他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探查到一丝半点的武功路数,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温暮霭行礼?
又过了一会儿,雾色渐浓,月光蒙蒙。
宴席中虚席越来越少。
人群躁动,有些人越发不耐烦,却又安静按住不发作。
都是一派掌门,这点定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