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松了口气,也知道拿许泽没办法,而且现场肯定收拾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司马家就算是知道,也不能做什么。
而许泽和司马家的恩怨,那应该是开解不了半点了,所以虱子多了根本无所谓。
只是郭嘉万万想不到,昨夜他才在信誓旦旦的和戏志才断言,许泽如此大费周章造势,绝不会趁机搞事,没想到,跑去人家司马府放火……
“回去吧,此事,估计也差不多要闹到陛下那了。”
郭嘉叹了口气,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
……
许泽回到府邸不久,马上就找杨修和自己去一趟许都府,到时见到满宠正在伏案写着公文,抬头冲许泽一笑道:“许扬州,你干的好事。”
“堂堂州牧,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了,收获如何?”
“唉,养家糊口,”许泽找了个位置坐下,旋即从怀中拿出杨修刚写好的一封说明,递到了满宠面前。
清瘦冷峻的满宠拿来一看,笑得面皮上皱纹丛生:“你这……哈哈哈……”
“向司马府致以诚挚歉意……”
然后根本不提任何赔偿之事,接下来是主建议许都府日后对于火灾等事应急处置,以及家中储水,粮草分放的建议。
同时请三条大街再多安排一倍的更夫巡夜,以防火灾急切。
“愿警钟长鸣,司马府之事不再发生。”
“这一言一语,把祸都推给了司马府自己储藏不力,巡夜松懈,家中未藏水源嘛,和你许君侯是一点关系没有。”
许泽叹道:“唉,终究是本州牧为了大汉子民之愿景,登楼放灯火,因引起此事的。”
“其实,啧,怎么说呢,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是一个叫做王当的守备将军,是他放的,只是人家不过是区区小职,如何能担当得起,只有我来承担这种骂名了,近日盛事,我也不愿让任何一家蒙难,还请满府君接此书信,而后出台告示,将此事安定下去。”
满宠眯着眼盯着许泽看了很久,终究是笑道:“真有这样一个人?”
“真的,不信你去问?你问京兆府的人也行,他们那天也在。”
许泽斩钉截铁的保证着。
满宠轻笑:“信你,没问题。”
“多谢,改日给你带夷州美人回来。”
“不必了,”满宠不苟言笑的摆了摆手:“要一方上好的樟木。”
他向来对木材、药材比较感兴趣,对美色倒是并无渴求。
“好,记下了。”
……
朝堂之上,司马防正在匍匐渴求,请求陛下、丞相做主,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