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的抽气声,许多人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将头埋得更低。
吕青云身边一人怒目圆睁,死死攥紧拳头,恨不得扑上去给帖儿木来一刀。
得亏吕青云一把摁住了他:
“别冲动,时机未到!”
场面血腥,帖儿木却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染血的铁锤丢还给亲兵。
他将目光转向第二个民夫,那是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此刻已经吓得屎尿齐流,浑身瘫软如泥:
“饶命,饶命啊!”
“咦,这么没用?”
帖儿木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既然这么喜欢跑,那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
他挥了挥手,两名奴军狞笑着上前,抡起手中用来夯实土层的沉重木夯。
“不,不要!将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中年民夫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求饶,但木夯依旧毫不留情地重重砸下!
“砰!”
“啊!啊啊啊!”
凄厉的哀嚎声回荡全场。
“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和清脆的骨裂声交替响起,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周围所有民夫的心上。
“羌狗!你们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砰砰砰!”
中年民夫的惨叫声从高亢到嘶哑,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嗬嗬声。两条腿从膝盖处被砸得稀烂,白骨刺破皮肉露了出来,分外恐怖。
他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帖儿木面不改色,最后将目光落在第三个民夫身上。
那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此刻已经彻底吓傻了,目光呆滞,嘴唇哆嗦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咦,这个吓傻了?”
帖儿木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更加残忍的笑容:
“没意思,这样吧,本将军给你个机会,把你吊在城头三天三夜,如果还能喘气,就饶你一条命。
但若是让秃鹫老鹰盯上,那你就只能成为禽兽的腹中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