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死,是找机会。”
“机会?”
“你现在就有一个。”她咳了一口血出来,指着地上的尸体。
“这些人,是周万山派的,证据就在他们身上。”
陈副将一愣,立刻蹲下身,从其中一人怀中搜出一封信。
信中写得清楚明白:【羽凌身份存疑,章潜或有布置,今夜动手,不可留人。】
落款:周。
陈副将脸色沉下去,立刻下令:“将尸体带回,封锁西门,今晚起,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羽凌被陈副将扶起。
“我知道他会杀我。”
“可我也知道,他若今晚动了手,就输了。”
“他输了。”
她笑着,倒在陈副将怀里。
三日后,京城。
一纸圣旨自宫中飞出,传遍天下。
【济州督抚周万山,徇私枉法,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已查明实据,现命锦衣卫即刻缉拿,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同日,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方官员抵达济州,联合会审。
西王亦被诏入京,暂禁所辖兵权,交由朝廷代管。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夜之间,济州官场天翻地覆,十余名官员被查抄家产,三成宗室在押,西王麾下五大将军一人自缢,两人失踪,两人俯首受审。
……
章潜坐在马车中,望着窗外街市逐渐恢复的平静,心中却无一点轻松。
“这才只是第一步。”
“西王不会甘心。”
陈副将骑马在旁,低声问:“大人,我们接下来去哪?”
“回京。”章潜低声道。
“我要亲自为太子清洗朝堂。”
京城。
陆新竹站在皇宫观星台,身披银甲,风吹起他衣袍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