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潜没说话,只是抱紧了怀里的沈玥。
“他们差点死了。”
“我知道。”陆新竹语气低沉。
“你放心,这次西王……一个都跑不了。”
章潜抬头,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我要亲自审。”
“我要让他们知道,动我章潜的人,要付什么代价。”
……
刑部大牢,血腥弥漫。
那个“唯一活口”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整个人吊在架子上,奄奄一息。
章潜走进去的时候,他连挣扎都做不出来。
“说,是谁下的令?”
“是……周万山……周万山……”
章潜冷笑:“周万山已经死了。”
“谁是主谋?”
那人咽了口血:“……西、王、府……”
“是西王身边的谋士……叫……叫……”
“叫徐知非。”
章潜一掌拍在桌上:“徐知非?”
“好啊。”
“把人从西王府带出来,我要他亲口说。”
陈副将低声道:“大人,西王府已经戒备森严,徐知非已经不在人前露面。”
“你若要抓他,怕要闹大。”
章潜站起身,走出刑房:“那就闹大。”
“我今天就让西王府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西王府,深夜。
雨停了,月光从云层缝隙里洒下来,落在府墙高檐上,冷得像冰。
徐知非坐在书案前,烛火映着他瘦削的身影,手里捏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
“章潜没有死。”
“沈府那一击,还是失败了。”
他将信纸放入火盆,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白纸,脸上没有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