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呢?这冬日里的风本来就大,万一火星子就吹到国公夫人院子里呢?
顾氏又不是不知道,孙氏在知府府住着,你还执意放火,谁知道你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在他看来,无论怎么解读都不为过。
只是,老在这说着,怕冻着叶微漾,还是进主厅坐着去。
一出院子,守备军便迎了过来,“下官来迟,让国公夫人受惊了。”
“来的刚刚好。”魏锲之点了点头,“诸位辛苦了。”
而后魏锲之看了一眼李知府,“不过,还是想给李大人一次机会。”
按道理说,他们应该跟着驻军走了。可是,若是李大人能处理好,倒也不至于让他难看。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李书谣已经将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李文翰,本来今日剪窗花呢,只是这种细致的活,做着做着她就没耐性了,干脆就直接不做了,正好心里痒痒着去骑马了,没想到一回来就出事了。
魏锲之说的没错,这水火无情,无人能控制的了。
一旦火势起,到底能烧多少东西,谁也说不准的。
李书谣只觉得一阵阵的后怕。
李文翰哼了一声,他回到太学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写了信给了扬州好友,想着帮忙打听打听扬州可又什么事发生。
没想到就打听到了,祖母跟大伯他们一家,早就起身出发来平城了。
李文翰这就坐不住了,他们一家如何对待的叶微漾,李文翰比谁都是清楚。尤其是现在兄长不在了,大伯母不定憋着气想找谁的麻烦。
而且,叶微漾他们早就送信给平城了,他们回去,母亲绝不可能再邀大伯一家过来,那不是大过年的诚信添堵来了?
越想李文翰越觉得不对,反正眼下也学不进去了,干脆直接跟夫子告假,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没想到一回来就碰见了这一幕。
可见之前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了。
尤其听小妹说大伯母当着魏家人的面,直接给叶微漾泼脏水,更是气的牙痒痒。
莫不是叶微漾上辈子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个个这就咬着叶微漾不放了?
李文远已经死了,按道理说作为母亲没必要去惊扰他再添黄泉路上忧心的事,除非这件事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