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笑生哪里还有先前那挥剑斩天谕、一言定大局的伟岸模样?
简直就像是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
乐行渊捂脸不语,显然没有料到过去这么久,他都已经是凝元境修者了,师父居然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师父您别念了!”乐行渊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说道:“只是问一下您还瞒着我什么事而已,没必要这样来折磨我啊!”
“谁折磨你了!”苏笑生肃然说道。
眨眼之间他的神情又是一变,比翻书还快,让人难以琢磨。
不过乐行渊是见惯了这种情况的,并没有愣住,而是紧接趁热打铁,继续询问自己先前的问题。
见乐行渊不依不饶,苏笑生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沉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瞒着你?你知道这些事一直压在心里面有多累吗?”
“要不是。。。”
“要不是我年纪太小,实力不够,这些事你早就对我说了,对不对?”苏笑生还没有说完,早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的乐行渊就接过了话头。
乐行渊翻了个白眼,无奈至极:“师父啊,拜托您能不能换点词?这些话在我十岁、十四岁、十六岁的时候您就已经说过了。”
“咦?已经说过了吗?”苏笑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随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一切仿佛好似回到了数年前。
他们此刻似乎不是在承剑宗山巅的阁楼里面,而是在兴昌港外那座长满了野草和小花的小山坡上。
一个无良中年人和一个少年挨在一起躺下,中年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少年脸上满是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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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他们不用去理会什么邪念出世、天谕背叛这些事情,只需要抬头惬意的看着蓝天,享受微风的凉爽。
一切都恰到好处,都是那么的美好。
乐行渊知道苏笑生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舒缓他的心情,而且这的确很有效。
不知不觉之间,乐行渊就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进入阁楼时的拘束和紧张,萦绕在两人身上数年不见的陌生感也迅速的消散。
情至深处乐行渊也不由得感慨道:“师父,没想到这么久了您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和我二叔说的一样。。。。。。”
说到这里,乐行渊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微变,呃了一声,然后立马止住了话茬。
“还是什么?”苏笑生问道。
乐行渊眼珠子一转,连忙笑着说道:“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卓尔不凡!”
“算了吧,你还是别口是心非的了。”苏笑生恼火的说道:“你二叔那家伙会说我一句好话?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去骗骗小澜也就算了,还想来骗我?”
听到苏笑生提起苏澜,乐行渊的眼神顿时一亮,提着椅子就到苏笑生旁边坐下,然后小声的埋怨道:“不是我说您,只是您这也太不厚道了。您设计天谕老人他们也就算了,干嘛还搞这一出?”
苏笑生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问道:“那一出?”
“就我师姐和那个大师兄的这场婚礼啊!”乐行渊语气真挚诚恳,话语如连珠炮一般:“我可给您说清楚,当初师姐跑出来就是因为不喜欢我们那个大师兄,这可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您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管不问就直接把女儿许配给人家?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在乐行渊看来,既然那个天止是苏笑生的大弟子,那自然就是自己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