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宁珑赶到装配区时,几人都朝她微微点头,用眼神传递出一个消息,暂时安全,尚无异变。
流水线的工作看似并不繁重,但长时间重复同一个动作,大脑逐渐变得麻木迟钝,时间也仿佛被拉得无限漫长。
所有猎人都无心工作,想着等会究竟要如何开展行动,又要怎么摆脱岗位限制。
“咚、咚、咚……”
低沉而连绵的钟声不知从工厂何处响起,仿佛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质检组长一听钟声,顿时紧张起来:“休息时间到了,跟我去休息室,记住,进去之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应,等钟声再次响起才能出休息室。”
他不等苏宁珑回应,就急忙拉着她冲回走廊。
此刻走廊上已经挤满了匆忙的猪头人员工,它们争分夺秒地向着工厂另一头的休息区涌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恐慌。
质检组长带着苏宁珑冲进标着“19”的房间,迅速关门落锁,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呼……还好赶上了。以后记住,钟声长响就是要回宿舍,短促的几声代表上工。”
顶着猪头,很多情绪无法表达出来。
可苏宁珑不可思议的表情,质检组长读懂了,“很惊讶吗?”
苏宁珑点头,猪头人不都是秘灵的附属物吗?
“工人一直工作不就好了,为什么需要休息?”
丧尽天良啊!37摄氏度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文字。
质检组长张大嘴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没想到这个“新人”比无良资本家还要黑心,驴都还得休息呢。
一阵尴尬的沉默中,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啊……不要,不要,老师你在哪,救救我……”
“嗷嗷!”
“呼噜噜!”
人声与猪叫混杂在一起,声声惨叫直刺人心最脆弱的地方。质检组长不自觉地哆嗦起来,猪脸上写满了真实的恐惧。
不一会儿,外面又恢复了寂静。
“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苏宁珑压低声音问。
“嘘……还没完全过去。”质检组长紧张地示意她噤声。
果然,走廊上很快传来沉重的铁器拖拽声,咯吱……咯吱……每一声都刺得人耳膜发痛,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金属物件正在地被强行拉动。
苏宁珑轻轻抬了抬眼皮,没有贸然释放精神力,只是纯粹地感知着门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