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手中的骨鞭,鞭梢的黑色符文幽幽闪烁。
“老子就一鞭一鞭第把你全身的血都抽出来喂它,直到抽干你最后一滴为止。”
疤癞头在一旁捂着胸口,闻言也露出恶毒的笑容。
“文三爷英明,这贱种骨头硬,血肯定也够劲道,抽干他喂饱神物。”
几个还能站着的黑甲卫也围了上来,眼神凶狠堵死了姜啸所有退路。
姜啸缓缓抬起头。
散乱的黑发下,重瞳幽深如寒潭,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脸上沾满血污和尘土,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右臂上那道被骨鞭抽得皮开肉绽金纹黯淡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
他看了一眼文三,又看了一眼岩壁上那道在血泊映衬下更显神秘的金红光纹。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只有矿洞深处崩塌的轰鸣,和矿奴们失血过多的微弱呻吟。
“怎么?聋了?还是想老子现在就抽干你?”
文三不耐烦地扬起骨鞭。
姜啸动了。
他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每动一下,身上被鞭笞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右臂更是如同灌了铅般沉重麻木,他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他没有看文三,也没有看那些虎视眈眈的黑甲卫。
他目光越过满地狼藉和绝望的矿奴,越过=令人作呕的血泊,最终落在那道金红光纹上。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呼唤,微弱却无比清晰。
他抬起沉重如同灌了铅的右臂,手臂上狰狞的鞭痕交错,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黯淡的金纹在伤口边缘艰难地明灭着,仿佛风中残烛。
他伸出颤抖的食指,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按向那道在血泊映衬下更显神秘的金红光纹。
指尖带着自己温热的鲜血,触碰到了冰冷粗糙的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