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双生,连虎口的疤、后颈的痣都分毫不差。”
黑衣人将玉佩和瓷瓶轻轻放在妆台上,釉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陈禄净身入宫,一是为了让宫人都习惯他的模样,今夜过后,没人会发现换了人。”
他转身走向窗棂,衣摆扫过地面,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记住,这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包括晚翠,
人心隔肚皮,宫里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窗棂吱呀一声轻响,黑衣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只余下窗缝里漏进来的寒风,吹得烛火晃了晃,差点熄灭。
柳贵人站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
案上玉佩和瓷瓶像两块压在心头的石头。
她走到妆台前,拿起那只新药瓶拔开塞子,
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出来,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她把玉佩塞进衣襟,贴着心口,
冰凉的玉面压着滚烫的心跳,
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为了整个柳家,这步险棋,必须走。
“贵人,陈禄取布料回来了!”
晚翠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带着几分轻快,
显然是觉得陈禄办事利落,省了不少心。
柳贵人连忙把新药瓶藏进梳妆台下的暗格,
用一块锦帕盖住,又理了理微皱的衣袍,才应声:
“让他进来。”
陈禄提着个蓝布包袱走进来,
包袱角沾了些夜露,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他依旧低着头,双手捧着包袱,
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生怕动静大了惹贵人不满:
“贵人,布料取回来了,
内务府的刘公公说,这是新贡的云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