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隐的事后,江止神色亦是严肃起来。
“就算满满不说,阿兄这两日也在怀疑军营里是不是有细作混入。”
江箐珂问:“此话怎讲?”
江止从怀里掏出牛皮做的阵营图,在桌面上平整展开。
他指着几处用朱砂勾画的关城,同江箐珂细说着。
“这几处关卡,包括常林关在内,都是兵力部属较为薄弱之处。”
“而以西齐为首的三国同盟军,近些日子,则专门挑着这几处带领大军攻打,就像看过我们的兵力部属图似的。”
“且听各处关卡将领送来的情报,好像敌军知晓我们烽火、旗号、鼓号传递的密语,无论我们如何布阵,他们都能及时应对破阵。”
“所以,我便怀疑有人偷看过义父手里的军机密文。”
“可想清晰地记住兵力部署图、军营图,还有这些烽火、旗号、鼓号等暗语,以及江昱赶去救援所走的山脊小道,又是何其的难?”
“除非有充足的时间,照对着画下来,写出来。”
“可这只有义父手里才有的东西,哪有充足的时间给那细作窃取此等重要的机密。”
当江止说到此处时,江箐珂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初见白隐那日,曹公公曾同她介绍过此人。
说白隐天资聪慧,几岁如何,几岁中的探花。
具体的她也记不太清楚了。
但有一点,江箐珂却记得。
她同江止道:“恰好白隐便是过目不忘之才。”
各国培养的细作之中,除了会易容、口技、暗杀或制毒之术外,有种细作便是过目不忘。
而白隐那等寒门学子出身,能到京城成为穆元雄的门生,想来也是因这非比寻常的本事吧。
恰好,有太多的事都是在白隐来了西延后发生。
巧合多了,便成了必然。
江箐珂与江止互相看着彼此,脸上皆露出愁色。
答案再清楚不过。
清楚得根本无须再扒白隐的衣服。
可是。。。。。。
江止说出了江箐珂的心中所想:“江箐瑶怎么办?”
若是知晓自己选的好夫君竟然是西齐细作,还是杀父仇人,一时间夫君与父亲并失,她会是何种心情?
而两人此时担忧的那个人则是鬓乱钗横,正在红绫被下与白隐翻着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