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害得江家军接连战败不说,还害死了那个水性杨花爹,江箐珂觉得这口气,不是光杀了白隐便能消的。
必须得利用白隐来个反间计,扳回几局才是。
白隐是细作之事,就这么被江箐珂、江止和喜晴三人暂时藏在了肚子里。
而丧父丧夫之痛,是锥心的,也不是说好就能好的。
但日子得过,西延和大周的百姓得守,军营里杂七杂八的事务得处理。
战事紧迫,江止一人忙得焦头烂额。
江箐珂不忍心将所有的单子都压在阿兄一人身上,第二日天刚亮,她便带着喜晴来到了将军衙署。
军务之事主要由江止负责,日常事务则由江箐珂来管。
她抱着那只黑猫,刚在案桌前坐下,就傻眼了。
一摞子的文书,堆得跟山似的。
这倒让江箐珂想起了李玄尧批的那些折子。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捏了捏眉间,江箐珂强打精神,面无表情地开始翻看那些堆积的文书。
第一份文书,催银子的,是落星岱此月要给兵将们的月俸。
对了遍人数,审了下银两,没问题。
玉章落印,批了!
第二份文书,还是催银子的,是燕岭城那边儿的,六万将领士兵的月俸。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江箐珂算了好几遍。
账不对。
打叉,驳回!
第三份,还是催银子的。
第四份,也还是催银子的。
。。。。。。
银子银子,养五十万大军的银子。
可养兵就是如此。
不发月俸,谁又能有那么多情怀,无欲无求地为西延,为大周的百姓而出生入死、奋勇杀敌。
世人匆匆忙忙,不过为碎银几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