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六点的太阳斜斜挂在西边,把暖融融的金橙色光洒在杨树干上,在沥青路上投下两排细长的影子,随着车身前移,影子也跟着轻轻晃。
陈最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延伸的路,打开车前的播放器。
电流声先于旋律漫出来,紧接着便是节奏杂乱的鼓点混着失真的吉他,他啧了声,“听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关闭音乐,车厢瞬间重回寂静,他脚上又给了个油,提了提速。
方才还悬在天际的落日早已沉下去,最后一点金红的余晖也被暮色吞尽,只在西边的天空留下一抹淡淡的、泛着灰蓝的橘色痕迹,像被水洗过的颜料,慢慢晕开。
前方的路渐渐暗下来,原本清晰的边缘开始变得模糊,路也变的不太好走。
车灯打开,为暗下来的暮色里,照亮前路。
一直驶入辛县地段。
还别说,来到这,陈最就觉得熟了。
看着这些矮房破屋,他竟然品出了点亲切感。
来到家后门,他按了两下车喇叭,片刻后,门被打开。
“三爷?”
“您自己回来的。。。其他人呢。。。”
陈最把车开进院里,下车看向他,“凌霄没回来?”
“没有。。。”
“嗯,我知道了,让后厨做碗面给我送过去,”
回到自己的房里,陈最先换下衣服,洗了个澡。
“三爷,”
送饭的婶子端着篮子走进来,把饭菜从篮子里一一端出来,“早知道您回来,我们就提前安排了,也能多给您备点好吃的,”
陈最笑了笑,“婶子,这就够了,”
她站在一旁,用手上的围裙擦了擦手,“欸,那三爷,您慢慢吃,我一个小时后过来收。。。”
“好。。。”
给家里报平安的电话,是吃过饭打的,跟白幼倾聊了一会儿。
陈最开始忙工作。
书房的柜子里,已经堆了不少文件资料。
他从中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份,仔细翻阅起来。
原来市里的文件是讲这个的啊。
还是之前的老生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