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件事根本不是妍妍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她呢?!”
“你明知道妍妍身体不好,当初为了你摔成了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醒过来,后来腿上又落了伤,需要长期疗养……要是再这么关下去,用不了多久,她的腿就要废了!”
“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妍妍蒙受不白之冤,在牢里变成一个残废吗?”
“当初妍妍的母亲拿自己的命救你,就是为了把妍妍托付给你,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把她一个人丢在看守所的牢房里,漠不关心,不闻不问?!”
“我知道了,你是觉得对不起唐栩栩,所以就拿妍妍给她出气……这样对妍太不公平了!”
“好!你不肯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
看着钟尧气急败坏失望离开的背影,钟尧微垂眼睑,转头看向站在江岸边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
从唐栩栩开车坠江那天开始,几乎每一天,白晏礼都会来江边站上一阵。
有时候呆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江边的风大,吹皱了男人身上原本熨帖的白色衬衫,将他瘦削的脸颊削得更加尖锐了几分,双颊和下巴上甚至冒出了从未有过的青色胡渣,仿佛一夜间憔悴了很多,沧桑了很多。
看到他这副样子,钟尧动了动嘴唇,忍不住走上前两步,安慰道。
“这么久了,苏小姐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到现在也不肯招供……也许、也许那场车祸,苏小姐真的不知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一切,真的都是太太刻意安排的。所以,太太很有可能只是藏起来了……太太一定还活着……”
话是这样说,但其实钟尧心里也没底。
他并没有任何想为苏妍开脱的意思,只是不想让白晏礼日复一日地沉沦下去。
好像太太不在了,他就只剩下了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如同一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世界上,行尸走肉一般,活得没有一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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