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微微笑道:“殿下,你父亲也不是一开始就成为战神的,你只要记住八个字。”
“哪八个字?”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诚侧过头,对他道:“你父亲在世时,常念叨的也就是这八个字,殿下,凡事只要尽力而为就可以了,兴许有朝一日,你会像你父亲那样,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虎豹骑。”
怀钰神色一凛,胸中像被点燃了一团火,手脚都开始发热。
是啊,他自己的虎豹骑,父辈的英名也许永远不可超越,但只要尽力而为,在史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痕迹,也就不枉此生了。
“父帅,”陆羡骑着马过来,“可以出发了。”
陆诚轻轻颔首,冲怀钰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殿下,咱们就此别过罢。”
“世叔,一路珍重。”
陆诚拍拍他的肩,拨转马头走了。
怀钰转向陆羡,问:“怀芸呢?”
“在跟王妃话别。”
“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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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别,又不知要何时再见了。”
马车旁,怀芸拉着沈葭的手,依依不舍,洒泪相别。
沈葭替她擦去腮上的泪珠,笑着安慰:“别哭,怀钰跟我说了,等我们抽出空,就去西北看你和陆羡。”
“那你们一定要来啊。”
怀芸千叮万嘱,不知想到什么,又破涕为笑:“说不定,到时不是我和驸马两个人,是三个人了。”
沈葭愣了会儿,反应过来,又惊又喜,望向她的腹部:“真的?”
“嗯,”怀芸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太医说有一个月了。”
“真好,念儿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沈葭摸了摸她平坦的肚子,不敢相信那里孕育着一条小生命。
怀芸拍了下她的手背,双眼目视前方,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他们来了。”
沈葭转身回望,看见她们的夫君在雪中策马而来,陆羡竟然在吹羌笛。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吹笛子。”
陆羡放下笛子,唇边带着笑意:“王妃教的。”
“我娘?”怀钰惊讶地挑眉,“我怎么不记得?”
“你那时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