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草庙村全村被屠,所有村民,二百余人,除这两位师弟和疯了的樵夫,再无一个活口。”
普泓微微合眼,法相表情奇怪。
南煜心中冷笑,继续道:“我小师弟上青云山之时,是没有修行过的普通孩童,青云门上上下下皆可作证。此后五年里,他没有迈出大竹峰一步!”
“大梵波若是天音寺不传之秘,想逼问贵寺弟子佛门真法,此人需要多高的修为?事后又如何躲过天音寺的追查?”
他声色转厉,对着天音寺众人声声质问道:“那么我小师弟这一身佛法,有可能是他在十一岁的时候逼问某个高僧得来的吗?”
没有可能。
“我再问你们,口口声声要我青云给个说法,要什么说法!大梵波若是何人所传,你们这帮秃驴心中没数吗?”
从贵寺到秃驴,代表南煜的态度转变。
南煜点出普泓和法相的名字,道:“普泓大师,或者法相师兄,你们能否给我青云一个答案?是不是你们逼我小师弟一个孩子,来刺探太极玄清道!”
“为此,不惜屠尽草庙村所有无辜村民!”
这句话让众僧怒了,前面他们确实在反思,因为大梵波若从不外传,也不可能有人能从天音寺弟子口中问出真法口诀。
但是说他们做出屠村之举,只为逼迫张小凡刺探青云道法,这根本就是往他们身上泼屎。
霎时间,众僧和南煜一句一句辩驳,玉清殿上吵成一团。
“佛门慈悲为怀,如何能做出屠村恶举!”
“我小师弟的大梵波若哪来的?”
“你空口白牙污蔑天音寺,居心何在!”
“我小师弟的大梵波若哪来的?”
南煜化身复读机,不管那些秃驴说什么,都是反问他们大梵波若的来历。
众僧说不清楚,也有人心里暗想,该不会是哪位高僧当真逼迫一个孩子……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们自我否定,然后继续和南煜辩论。
秃驴的嘴怎么比得上南煜会气人。
很快就有人着急上火,用上佛门狮子吼:“你小师弟如何习得大梵波若,他自己最清楚!”
众人一呆,这才想起来,明明是审问张小凡,他们怎么就和另一个青云弟子吵起来了。
又有人想起来,这个叫南煜的青云弟子,还故意放跑妖狐,有通敌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