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刺史正在府内和好友下棋,谈天说地,正惬意的时候,忽然听闻庆国公的手下来了扬州,而且持庆国公令牌去军营调了兵。
起因居然是扬州有窝藏的隋朝余孽!
他吓得当场腿一软,从椅子上跌了下去,紧赶慢赶过来,结果,反贼的大本营已经被庆国公手下捣毁了。
不要说喝汤了,他连人都没有看到,只看见庆国公手下的人在进行最后的搜查。
他问了领头的那位大人在哪里,又急匆匆赶到这座府邸,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庆国公的心腹面色阴沉,据说藏匿了隋朝皇帝杨广儿子的府邸,已经是人去楼空,而他这个刺史,现在才得知此事。
刺史抖着手,明明是地方一把手,却挂着谄笑向陈如松行礼,“这位大人,不知道怎么称呼?”
“鄙姓陈。”陈如松只瞥了刺史一眼,毫不客气地道:“扬州城门已封,但不知道反贼有没有已经离开扬州,若是没有,后续搜查扬州之事,还需要刺史配合。”
“配合!一定配合!”扬州刺史立刻应声,生怕说慢一点,这位陈大人就要跟他谈他失察之罪了。
陈如松皱着眉,命人又仔细搜查了两遍这座府邸,确定什么也找不到后,才率人离开,交给扬州刺史接手。
反贼一事牵扯甚大,而且对方的数量远比他们最先估计的要多,除了扬州,大唐还有众多州府都有他们的痕迹,他们要忙的事太多,像这种已经不太重要的琐事,便只能交给地方州府。
扬州刺史笑容满面地将陈如松送走。人一走,他就长长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
看样子,庆国公他们没有追究他失职的打算。
只是……庆国公虽然不追究,但是朝上参他的人恐怕不少,他头顶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
扬州刺史唉声叹气,挥手命府衙的人接手这座府邸,然后急急忙忙地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他急着赶过来,只大概知晓此事与响水县县令有关,但具体怎么回事,他依旧不清楚。
庆国公怎么突然连反贼的大本营都捣毁了,而他这个刺史居然丝毫不知道。
扬州刺史忙着了解反贼一案,配合陈如松在扬州搜查杨木隋的消息时,庆修也收到了扬州传来的消息。
“应该是妻子久久未归,又发现响水县县令失踪,察觉到危险,带人逃了。”
“扬州已经封城,只要他们还在扬州,应该逃不掉。”李剑山道。
“未必,”庆修摇了摇头,“即便扬州封城前他们没来得及离开,他们能在扬州躲藏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手段。”
响水县县令也不过是一介县令,如果杨木隋这群反贼没有自己的手段和能耐,光靠一个县令,可没办法在扬州躲藏这么久,甚至壮大到这种程度。
仅仅如今搜查的几个州府,就已经逮捕到了三万多人。
离长安更远的州府,不是消息才传过去,刚开始搜捕,结果尚未传回来,就是响水县县令也不清楚。
在他们眼皮底下,悄然发展壮大至此,想要偷偷溜出扬州城,庆修不觉得,这对他们而言是件办不到的事。
虽然行刺和反书一事做得有点蠢,但是隐忍这么久,眼见大唐越来越强大,推翻大唐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久而久之,忍耐不住,急躁之下昏了头也是难免的。
李剑山眉头皱起,“他们出了扬州就是鱼入了海,那我们再想将他们捉拿,岂不是很难了?”
庆修微微颔首,但神情却显得无所谓,他不怎么在意地道:
“能不能抓到人不重要。杨木隋纵使逍遥在外,手里剩下的人寥寥无几,掀不起什么风浪。”
“让响水县县令将杨木隋的长相描述出来,命各地州府张贴搜捕,也让各地百姓都认一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