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不许。”她说。
“世兰姐姐。”余莺儿偏要。
“你找死?”眼皮一掀,依旧震慑不到某人。
“你不舍得。”
烦死了!年世兰心说。
原本是对坐,余莺儿这会子起身非要跟她坐在一起,也不算挤,年世兰半推半就由着她了。
“我不喜欢他。”余莺儿说。
“时疫只是我赌赢了,我想要地位。”
“只有走得高,才能入娘娘的眼,不是吗?”
“我不是丽嫔,不是曹贵人,我不做你的附庸。”
“我是配和你站在一起的。”
“就像现在一般。”
“娘娘,我从来不喜欢他。”
“我永远是你的。”
像是余莺儿的低低诱哄,等人无知无觉被引诱,而后毫无犹豫跳下去,再也走不掉。
是她的吗?年世兰呼吸越来越紧。
是完完全全自己的东西吗?可以任她随心所欲吗?
心跳得很快,双耳轰鸣。
她看了她的东西许久,虽然不是很好看,不是她殿中任何一样物品的繁复华贵,但她会把她摆在最好的位置,每日驻足欣赏。
沉默片刻,她最终问出了一个一直以来疑惑不安的事。
“为什么。就因为那一个恩情,你可以这样对我,如果恩还完了,如果别人对你有恩。”
你是不是又要跑去别人的殿中做东西做摆件。
余莺儿说:“我说了,永远。”
她并不正面回答,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情欲心意,而是定定看着年世兰。
“永远就是到我死,不要问我无意义的问题。”
年世兰也不需要其他答案,她不想再追问,她要的从来只有这个,余莺儿说出来了,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