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声音,我便轻轻把门拉开了。
“你干什么……”云松瞪大眼睛,低声喝着。
南宫烈也满脸不解地看向我。
“不要着急,等我一下……”我再次交代一声,随即像只猫一样溜了出去。
几分钟后,我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支长剑和一根甩棍,将门关上迅速来到窗边,笑嘻嘻道:“就那么几个人还都睡着了,吃饭的家伙总得拿回来吧!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
说毕,我便将长剑递给云松。
“……就这伙伴,你敢说不靠谱么?”趴在云松背上的南宫烈轻轻地叹着气。
云松更是被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窗外的月光洒在他那双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睛上。
“……谢谢!”云松长长地呼了口气,伸手将剑接了过去,并插在自己腰间的裤带上。
“不用客气,主要是拿我的,顺便把你的拿过来!”我将甩棍收进口袋,探头看了一下窗外,确定没有什么危险,随即双手扒着窗台,如同一头敏捷的豹,轻轻松松翻了出去。
云松也跟上来。
虽然云松背着南宫烈,但是他的身手同样敏捷,和我一起翻过窗台,又沿着下水管慢慢挪动。楼层确实不高,也就五层,很快便来到地面上。
到了地上就更容易了,我们本来就对丁家工厂的地形很熟悉,来之前就了如指掌,掌握着每一处摄像头覆盖不到的盲区。
我和云松沿着盲区持续前行,时不时还会钻进绿化带里,中途也遇到几次巡逻的保安队,但有惊无险地避开了他们。
——当然能避开了,一切都是我安排下的局,肯定是能轻轻松松离开这个地方的。
穿过一大片绿化带,来到最北边的围墙处。
围墙很高,有三四米,我先半蹲下来,让云松踩着我的脊背上去,接着他又蹲在围墙之上,一把将我拉了上来。
我俩翻过围墙,在月光的映照下,跃到厂区外面的空地上。
丁家厂区除了前门和后门是宽阔的马路,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这玩意儿对老挝这种热带国家来说并不稀罕,随便下一场雨便能涌出大片大片的草丛来。
逃出丁家工厂,我们又向前奔了一段距离,确定丁家的人不会再追上来了,方才停住脚步,将南宫烈身上的绳子解开,并且放了下来。
南宫烈伤得不轻,不赶紧治疗的话,没准会有生命危险。
刚才是来不及,现在终于有时间了。
我和云松的武器之前是被人收走了,但身上的各种急救药物还在,当即便为南宫烈止血、包扎起来。
南宫烈确实伤得挺重,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毫不夸张地说,距离死亡都只有一线了,由此可见林霸天出手多狠,确实是带着不少私仇在里面了。
我和云松一起动手,很快将伤口处理了个七七八八,暂时还没法站起来,但一条命起码是保住了。
“难以想象,我们竟然真的逃出来了……”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时,南宫烈突然开口,他躺在潮乎乎的草地上,抬头看着漫天的银色星斗,无比感慨地说:“一个云松,一个吴华,我真庆幸有你们这两个兄弟!”
“……是吴华救咱们出来的,我在其中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当时的我就是等死,已经做好了共赴黄泉的准备!”云松满脸羞愧地道。
“你知道就好!”南宫烈轻轻地叹着气,眼睛仍旧看着浩瀚的星海,“我早说了,加入第七局,就是咱们自己的兄弟……你还每天抬杠,时不时针对他!是,我知道你为云风不平,我也很痛惜云风的死,但那时候咱们和吴华是对立方啊!你拍着良心说,吴华有做错任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