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船头右舷方向,漆黑的海面上,突然亮起几点微弱的光,三长,两短!反复三次!
“哎,来了,来了!!”年轻水手低声叫道,带着一丝兴奋。
陈阿兵精神一振,推开驾驶舱门走到甲板上,抄起一个蒙着红布的手电筒,对着信号灯的方向,也打出约定的回应:三短,两长。
随即,转身朝船舱里吼了一声:“小的们,干活了!手脚麻利点!”
两艘船的轮廓在黑暗中渐渐靠近。
对方也是一艘不起眼的铁壳渔船,船号模糊不清。
两船熟练地靠帮,缆绳迅速抛接、系牢。
没有多余的废话,对方船舱里蹦出几个精壮汉子,动作麻利地推开甲板上一堆看似杂乱的渔网和空鱼箱,露出下面一块特制的活动盖板。
盖板掀开,一股混合着机油刺鼻气味涌出。
下面赫然是一个经过精心改装的暗舱!
陈阿兵带人跳过来,七手八脚地接过对方递上来的、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箱箱的香烟,往自家船上扔。
紧接着,又有一根粗大的黑色输油软管被对方船上的水手抛到接驳的船上,被水手迅速接住,熟练地塞进暗舱深处一个隐秘的接口,仔细检查了一遍,冲对面比了个手势,就听到一阵泵机疯狂运转的声音响起。
收完货的陈阿兵钻进驾驶舱,“黑柴,盯着点儿,这次油有点多,可能比往常得费点时间。”
“知道,我盯着呢,不过,兵哥,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儿呢?”
“什么不对劲儿?”
“说不上来,就感觉今天的海况和周围,和以前不一样,安静,太安静了。”
“安静不好么,说明地方选对了,连渔船都不愿意来。”陈阿兵往嘴里塞了块槟榔,又点上一根烟,靠在舷窗边上,“嘶~~~呋~~~安啦,等油卸完,这趟活干完,赶紧回,明天一早还得去莆阳。”
“你去莆阳干嘛?”
“谈生意。”
“什么生意,带我一个?”
“带你?我一个表哥,准备在晋省那边开个男科医院,你去干嘛?你会割包皮?”
“你会?”
“我会劁猪。”
“那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陈阿兵嘴里嚼着,又嘬了一口烟,“嘿,穿上白大褂,我就是陈主任,专治不孕不育尿不尽尿等待尿失禁。”
“那响哥这边,你不干了?”
“不干了,我和响哥说好了,干完这一炮,就金盆洗手,当我的医生去。你是不知道,现在,特么开医院,包科室,比干这个都挣钱。”
“不至于吧?”
“不至于?那是你不了解,我噶理工啊,就一个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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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黑柴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