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殿下,已经不需要了。”张居正说,“殿下更需要静一静,平复心绪!”
“你也知道了?”
“是,皇上回宫前与臣说了。”
朱翊钧呼了口气,点点头说:“近一年来,张大学士也辛苦了,去通知一下詹士府的人,一并散了吧,这两日都好好歇歇。”
张居正躬身称是,又向李青颔首示意,转身欲走之际,忍不住道了句:
“国运隆而庙堂清,又何惧哉?”
朱翊钧一怔,旋即笑了下说:“言之有理。”
张居正不再多说,告退离去……
“又何惧哉!”少年又重复了一遍,负面情绪逐渐消弭,忽的一笑,“先生,陪我走走吧。”
李青拍拍屁股站起身,向前走去……
少年缓步跟上……
“先生。”
“嗯。”
“你心里藏着许多事吧?”
“算是吧。”
“你是怎么处理的啊?”
“我不是教过你吗?”李青悠然说,“走一步,再走一步……亦可称之为——心外无物。”
少年怔了一怔,叹道:“我还真是矫情。”
“人之常情嘛。”李青不甚在意的说,“人都有感性的一面,没什么可丢人的,更犯不上羞耻。”
少年怔然。
接着,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嘻嘻笑道:“先生这是安慰我,还是给自己找补啊?”
“呵,调皮……”
又走了一阵儿。
“先生,我得回去了。”
“回皇宫?”
“东宫!”少年说。
李青眸中笑意更甚,“嗯,去吧。”
……
连续两日的针灸+真气调理,朱厚熜再不复之前的半死不活。
“总算是活过来了啊……”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气,整个人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