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又瞧向孙子,问:“你觉得呢?”
少年犹豫了一下,如实说:“乍一听是故事,可若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李先生……未尝不会那般。”
顿了顿,“这也是孙儿为何以‘万历’为年号的原因。”
少年意气风发道:“我就是要用同样的年号,缔造出不一样的大明风情。”
“不吉利!”朱载坖脱口道。
朱厚熜缓缓点了点头。
不知是在附和儿子,还是在附和孙子。
良久,
“李青,你怎么看?”
李青没搭话,朝少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
“真要这么做?”
“是!”
李青又是沉默,少顷,似是一下子释然了,“既如此,便如此吧。”
朱载坖忙望向父皇。
朱厚熜笑了笑:“一个年号而已,而且这个年号本就不错!”
“是哩是哩。”
“……也行吧。”朱载坖轻叹一声,转而道,“登基大典已经结束了,可该走的流程还没走完呢,去,谒谢两宫太后去吧。”
“哎,是。”少年忙起身称是,正要走向玉阶,忽的想到了什么,神色怪异的扫视三人。
两道士老神在在,旧皇帝一脸心虚。
“你们该不是要偷跑吧?”少年忍不住问。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偷跑……”朱载坖急了,“帝王巡视疆域怎么了,还是说,皇位传给了你,就只你一人是皇帝了?”
话一出口,又觉此言有揽责的意味,且容易让儿子产生依赖心理,朱载坖忙又改口道:
“太上皇帝也是皇帝,你这样对得起你皇爷爷吗,你这是不孝你知道吗……!”
朱翊钧嘴角抽搐。
朱厚熜黑着脸道:“这话说的……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呵,你自己不想去?”
“父皇,您不能在这时候拆儿臣的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