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凡。”
“嗯?”她头也不敢回,默默攥紧了挎包的肩带。
“明天我要去监狱见见朱建元。”
俞菲凡见他说的是案子的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那个人用的是跟朱建元一样的符箓,那么他们修炼的一定是同一种邪术。这么说来,朱建元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
她回头干笑了一声,“行,明天我也去。”
刚要往前走,江烁又问:“你刚才答应我什么,现在打算就这么走了?”
她不明白江烁为什么对自己躲着他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我答应什么了?”
“你……”
在他说出下一个字之前,俞菲凡撂下一句“明天见”,便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头也不回地蹿进了楼道里。
……
朱建元服刑的监狱十分偏远,开出市区后,还要沿着一条沿海的盘山公路开两三个小时。
大概是因为昨天俞菲凡逃得太仓促,早上再见面时,江烁明显是生着气,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阴郁得能滴出水来,连把早餐递给她时都没正眼瞧她。
俞菲凡心虚得很,又不想把话挑明,只好搜肠刮肚地讲着笑话,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大象去了一个地方,结果被气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吧?因为它去的是气象局!”
她偷偷瞥了眼江烁,发现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知道吸血鬼为什么不去湘菜馆吗?因为他们喜欢blood(不辣的)!哈哈哈。”
最后那几声笑跟念出来似的。
跟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是,江烁非但没跟着笑,反而看起来更阴沉了。
啧,该死,这人怎么那么难哄。
俞菲凡窘迫地清了清嗓,“你等等,我再给你讲个更好笑的。”
江烁终于忍无可忍:“俞菲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这不是怕你开车太无聊,讲点笑话给你提提神。”
“不需要。你要是担心我无聊,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俞菲凡垂头丧气地抓了抓头发,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你,所以躲着你?
有病吧。
江烁斜睨她一眼,幽幽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