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轧钢厂食堂人声鼎沸,各个窗口前都排着长队。
许大茂端着铝饭盒,溜溜达达地晃到了一食堂的窗口。习惯性地踮起脚,朝打饭窗口里张望,想看看今天傻柱又鼓捣出什么新菜,顺便……看看能不能凭老交情让马华多给他舀一勺菜。
可他瞅了半天,没看见那个系着白围裙、拿着大勺、横着膀子吆五喝六的熟悉身影。咦?奇怪了?傻柱这孙子今天没来?
许大茂凑到窗口前,对着里面正忙得满头大汗的马华喊道:“嘿!马华!今儿个什么情况?你师傅呢?又躲哪儿偷懒去了?让他出来!哥们儿有事找他!”
马华正忙着给工友打菜,头也没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师傅?他今儿没来!请假了!”
“请假?”许大茂愣了一下,更奇怪了,“他壮得跟头牛似的,请什么假?病了?不能吧?昨儿还活蹦乱跳的呢!”
马华终于抬起头,看到是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又带着点炫耀的笑容,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仿佛在宣布什么重大新闻:
“病什么呀!我师傅啊!请的是婚假!大喜事!许放映员,您这消息可够闭塞的!跟您住一个院儿,这么大的事儿您都不知道?”
“婚……婚假?!!!”
许大茂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天灵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饭盒差点掉地上!
“结婚?!”他猛地扒住窗口,声音都劈了叉,难以置信地尖声问道:“傻柱?!他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信儿都没听着?!马华!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蒙我!”
他这反应太大,引得后面排队的工友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马华被他的大嗓门震得往后缩了一下,撇撇嘴:“蒙您干嘛?千真万确!证都扯了!就昨天的事儿!跟……跟机修厂的梁拉娣梁师傅!您……您真不知道啊?”
“梁拉娣?!那个……那个带着四个拖油瓶的寡妇?!”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宕机了!这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傻柱居然……居然真跟那个寡妇搞到一块去了?!还扯证了?!
“后面还排着队呢!许大茂您快着点!”后面有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马华也赶紧招呼下一位:“就是梁师傅!行了行了,许大茂,您快打饭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下一位!”
许大茂被后面的人挤开,还处在极度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他端着空饭盒,魂不守舍地走到一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从震惊到不可思议,再到一种……发现了天大八卦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我的个老天爷……傻柱……傻柱这孙子……真行啊!不声不响……就把自己给卖了?!找了个寡妇!还一带就是四个!哈哈哈!这下可有热闹看了!我看他以后那点工资……够给那几个小崽子塞牙缝的不!真是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他饭都顾不上打了,满脑子都是这个惊天大瓜,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分享一下。
再去咱们看来何雨柱这小子不声不响,取得寡妇肯定不好意思大张旗鼓,估计整个院都像他似的,全都不知道。何以处结婚的事儿
许大茂饭也没心思吃,揣着满肚子的八卦和一种喜悦的心情,直接溜达厂房,一眼就看见易中海正坐在厂房门口晒太阳、喝茶。
他立刻凑了上去,脸上堆起一种夸张的、混合着震惊和“关切”的表情,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一大爷!一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您听说了吗?!就……就傻柱!他……他居然扯证结婚了?!跟机修厂那个寡妇!真的假的啊?!我这刚在厂里听马华那小子说了一嘴,吓我一跳!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院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他故意装作自己刚知道,想看看易中海的反应,顺便调侃调侃何雨柱。
易中海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表情平静无波,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淡淡道:“哦,你说柱子结婚的事儿啊。我知道。昨天他就跟我说了。证是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