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刺客的目的是囚车,他们集中目标朝囚车追,温良烨带人拦住却只是杯水车薪,因为,大部分的刺客开始向囚车涌去。
就在所有兵卒都以为今日会葬身于此时,忽地,不远处奔来一伙人。这伙人同样着黑衣,但与刺客不同的是,他们蒙着白面。
这些人迅速加入战局,比之黑衣人,他们武功高强且训练有素,没过多久,刺客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抵不住纷纷逃散。
事发几乎不过两刻钟,旷野又寂静下来。
温良烨撑着受伤的身体上前,捉摸不准地问:“敢问大侠,你们是。。。。。。”
打前头的黑衣人扯下白面,露出一张吊儿郎当的脸来:“老子跟你们一路了,总算是逮着了这伙老鼠。”
温良烨不解:“老鼠?”
“在下姓薛名罡,受人所托,护送东南水师总督沈大人安全入京。”
。
京城。
夜里下了场春雨,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杜鹃在树上叽叽喳喳叫得欢快。
沈祎踏着被冲洗得干净亮堂的青石板进了官署,见翁伯一瘸一拐地抱着水壶给各个官员桌上添水,他打了个招呼。
“翁伯早啊。”
翁伯转头呵呵笑:“沈大人上职啦?茶水已经给您准备好啰。”
“多谢!”沈祎颔首。
他先去了议堂,没在议堂里见着裴荇居的身影又跑去案房,果真在案房找到了他。
“有消息。”他赶忙从袖中掏出张字条递过去:“薛罡飞鸽传书送来的。”
裴荇居接过,一目十行看完,面色波澜不惊。
“可真是凶险啊,”沈祎感叹:“沈明昌差点就要死在路上了。”
默了片刻,裴荇居道:“信国公如此急,恐怕是知道皇上在闽州暗查的事,说不准,皇上还查到了些东西。”
“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好说。”裴荇居道:“但皇上防备信国公,估计是因为这事。”
“防备?你是说梁小姐?”
“正是。皇上没向信国公透露梁小姐的消息,想必是怕信国公狗急跳墙成为第二个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