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论才情,还没罗姐姐好呢。”
有人听得这话,立马看向一旁的罗易瑶:“哎呀,我记得当初罗姐姐跟蒋家姐姐与庄绾起过龃龉呢,好像是去年在芙蓉布庄的时候吧?”
“可不是?我记起来了,当时两人还嘲笑庄绾是贱籍不配去布庄。这下该如何是好?”一人阴阳怪气地说:“如今庄绾成了镇国将军府未来女主人,日后在布庄见面,也不知谁先让谁呢。”
罗易瑶听着讽刺的话面色发白,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像针一样尖锐,刺得她难受。
她故作强势地回怼过去:“谁让谁也与你无关,收起你那点肮脏心思,不就是嫉妒庄绾嫁给裴大人么?拿我泄什么气?”
“你——”那人被揭穿,顿时臊得脸红。
罗易瑶哼了声,不愿理她,兀自带着婢女离去。
走了没多久,又见前头迎来一人。她脚步停下,莫名地找回了点优越感。
“哟!这不是夏阳侯府的姜小姐吗?怎么这副打扮,是做什么去?”
对面之人,正是姜宝荷。
此时她手臂上挎着个篮子,篮子里也不知放的什么,用绸布遮盖。身上的衣裳素净而廉价,脸上更是无半点妆容,干净简单得与庶民无异。
面对罗易瑶的讥诮,姜宝荷面色平静。
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继续往前走。
罗易瑶拦住她去路:“怎么,姜姐姐傍上庄绾,就越发地瞧不起人了?”
夏阳侯府倒后,姜宝荷跟庄绾走得很近,此事众人皆知。两人同在凤阳街开铺子,还常见面吃茶,庄府大门重开那日,姜宝荷还送去了贺礼。
姜宝荷被她拦住也不气,她站得笔直,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色。
“罗易瑶,你知道你为什么看起来很可怜吗?”
一句话顿时刺激得罗易瑶脸色不好看。
姜宝荷继续道:“当初你巴结承恩侯府蒋小姐,自认为得了珍贵。后来蒋小姐离京,你便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
“或许在你的眼里谁必须靠着谁才能活,但我姜宝荷不是。”她说:“夏阳侯府在,我是姜宝荷,夏阳侯府不在,我还是姜宝荷。我无须傍着谁,只需自尊自爱便能活得很好。”
“借过!”说完,姜宝荷径直从她身边掠过。
罗易瑶被她说得脸颊发烫,咬着唇,一个字也无法反驳。
半晌,她转头去看,只见姜宝荷的背影自在从容地消失在街头。
。
裴府下聘,最热闹的要数庄府。
得知庄家跟镇国将军府联姻后,往回那些不走动的亲戚街坊们纷纷上门来道喜。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庄夫人皆客气地迎进门吃茶。正堂里的男客有庄夫人的儿子庄珲接待,后院女客则是庄夫人应酬着。
至于庄绾,闲人一个。
她被庄夫人勒令绣嫁妆,这可把她愁死了。
绣花?这是她最不在行的东西,可这个时代的女子人人都会女红,据秋檀说原身就是个女红高手。为了不露破绽,她只好关起门来研究怎么绣花。
可绣了半天,好好的鸳鸯被绣成一团乌糟糟的麻雀,最后实在没法子了,狠心割手指,直言自己的手受伤了,绣不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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