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命令的仆妇自偏门出,绕至正门外。
“荣安县主,老夫人吩咐都是一家人,何需在意那些虚礼,请荣安县主快些随老奴入府吧。”
“放肆!”站在马车阴影下的女使,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老仆妇脸上“谁给你这刁奴的够胆,敢对荣安县主不敬。”
除却婢女和侍卫外,顾笙特意赐给凌玉余两名女使。
女使,非奴籍。
一曰辛夷。
一曰杜若。
是四季亲调教出来的人。
对老仆妇动手的是杜若。
老仆妇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有瞬间的怔愣。
辛夷补充“天地君亲师,君在前,亲在后。”
“一把年纪不懂尊卑不识礼数,有辱凌家门楣,有伤先太后名声。”
“来人,赐掌掴三十。”
女使下令,自有宫女奉命行刑。
一巴掌又一巴掌落在老仆妇脸上。
“荣安县主,你这是在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吗?”老仆妇口齿不清的指纹着。
辛夷接话“攀扯主子,错上加错,赐拶刑。”
“难不成是凌老夫人授意不必敬天子?”
一番折腾下来,老仆妇的脸煞白如纸,斗大的汗珠淅淅沥沥的淌着,手指红肿不堪鲜血淋漓。
老仆妇被罚怕了,再也不敢传话,连滚带爬踉跄着从偏门回了府。
大热天,马车上冰盆里的冰块已经尽数化为了水。
炙热的太阳照在马车上,热的如蒸笼一般。
凌玉余的额头上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晶莹汗滴,可在她的神情里看不出一丝煎熬难捱。
很好了,不是吗?
经历过大夏天正午时分头顶水碗跪在碎瓷器上的日子,就不会觉得闷热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