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鲈鱼千头酒百斛,酒中倒卧南山绿?”
顾笙:……
还是个才女!
她以为凌玉莹会说什么烟雨朦胧、小桥流水,白墙瓦黛,
谁知道,一句句描写江南诗情画意的诗句就脱口而出。
一比较,显得她格外不入流。
当皇后的女人,绝不服输。
顾笙的脑子疯狂转动,脸上笑容温和明媚“玉莹,这只是你眼里的江南。”
“你醉心江南的风景,所以你想起江南时便是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
“那秦之珩呢?”
“他也如你一般风雅唯念江南景吗?”
沈牧下意识轻嗤一声。
风景?
秦之珩能挥墨一息写就千古名篇,但绝不是什么爱山川风光之人。
不对,确切的说,也爱。
只不过是欲将山川纳为己有的爱。
凌玉莹含泪的瞪了沈牧一眼,而后才道“主人,秦之珩大抵是欣赏不来江南好风光的。”
“他或许想到的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是啊,秦之珩身边何曾有片刻的清净。
与其说是早下江南以备秋闱,实际上怕是不忍佳人翘首以盼。
顾笙很不地道的笑了笑“兴许你心心念念的秦之珩,在上演着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的久别重逢的感人戏码。”
“你说,你去了,他能开心吗?”
“所以,玉莹,不是本宫不允你去,着实是本宫疼你也无用。”
凌玉莹听的一愣一愣的。
沈牧在心里对顾笙竖起了大拇指。
这循循善诱的本事,传道授业解惑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怕是也得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