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随是反其道而行之。
有事直接自省,能自我安慰绝不麻烦别人。
多问自己凭什么,少问别人为什么。
按理说,这种性情的人都活得很累。
但萧砚随是特例,实在是他太容易被说服了。
过耳也过心,却又不记耳也不记心。
不过,有一说一,挺好的。
顾笙含笑看着萧砚随。
只见萧砚随侃侃而谈,就差如年少时一般,直接坐在李三郎身侧拉着李三郎的袖子。
萧砚随说的很尽兴,也很开心。
李观棋哑疾得以治愈实在是太好了。
最起码能在他滔滔不绝时予以回应了。
萧砚随表示,他的快乐和满足就是这么简单又容易。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前花影座间移。
茶,上了一盏又一盏。
顾笙余光注意到李观棋几度欲言又止,心下了然。
李观棋忧心记挂着正视,又不忍打断兴致勃勃的萧砚随。
顾笙视线看向萧砚随,目光灼灼,轻咳一声。
萧砚随止住声“笙笙嗓子不适。”
顾笙一本正经“我觉得陛下的嗓子该歇歇了。”
萧砚随一噎,弱弱的闭上嘴。
久别重逢,他兴奋一点儿怎么了!
尤其是,会说话的李三哥更讨人喜欢了。
萧砚随默默的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还不忘对着李观棋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