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极其痛苦,道长想必会想到用《绝情蛊》这种邪术来压制自己的思念。
蔺承佑只出了一会神,就迅速牙制书签收入自己袖中,随后当作什么没发生,继续收捡旁处。
蔺承佑说,滕玉意自也会提。
人从库房出来,绝圣弃智怕师公责骂,磨磨蹭蹭练功去了,蔺承佑和滕玉意去上房陪清虚子,又沏茶又陪着打坐,有说有笑上房弄得片刻安宁。
清虚子烦胜烦,怎么也舍得赶他们走。
正闭目打坐,忽觉周安静少,清虚子奇怪地睁开眼,看着两个孩子坐在窗前榻上研究一本《命召咒文》。
蔺承佑点了点书页:“跟我念,‘兆汝欲切邪辟鬼,当被符。符者,天地之信也’。”
滕玉意跟着念完这句,随即闭上眼剩下的部分一口气背出来,声音脆若黄鹂,且整篇文连一个字的错漏无。
蔺承佑眼里满是笑意。
滕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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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重新睁开眼睛,单手支颐望着蔺承佑:“你说的,只要我一字漏地背下来,你就教我使符,你瞧,现在我可记住了。”
蔺承佑从袖中抖出一张符,扳开滕玉意的手指让她夹好。
“看好了啊,我只教一遍。”
滕玉意目转睛点头。
清虚子露出蔼的笑容,这一幕让人心绪宁静,他调匀气息,重新合上眼睛。
两人在观里用午膳,清虚子自称要午歇赶他们走,蔺承佑和滕玉意好再赖着,只好从上房出来。
下台阶时,滕玉意忍住转头看蔺承佑,蔺承佑从头到尾没问师公那枚牙制书签的事。
她回头望了望,尽管隔着重重院门,也仿佛能看到清虚子道长那清瘦苍的容颜,那样一位古板严肃的人,却有着这世上最深沉最宽厚的爱。
滕玉意心下惆怅,两人走到一株相思树前时,蔺承佑抬起右手,须臾工夫,那根牙制书签便化作齑粉,纷纷扬扬落入泥土中。
“走吧。”蔺承佑挥手撒完粉尘,洒脱地牵着滕玉意往前走,滕玉意回头望着院中的相思树,许久,轻轻喟叹一声。
有些无法言说的爱意,就让它永远尘封在记忆中吧。
***
二人刚回到成王府,宽奴牵着俊奴跑来:“大郎和娘子总算回来了,杜大娘和杜大郎在东跨院等你们好久了。”
滕玉意高兴地催促蔺承佑:“我们快回去。”
蔺承佑也笑:“给杜表姐和杜表弟上茶点了么?”
“这还用世子吩咐?”宽奴小声嘀咕。
“你俊奴牵出来干吗?”
“是二公子和郡主牵出来的,结果玩了一圈,王爷和王妃就带着二公子和郡主进宫去了,小人还没来得及俊奴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