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霖还没来盛都?”
听到下人回禀,楚博源面露不悦,“再不来,他还能赶上会试吗?”
下人觑了自家主子一眼,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
自家主子是永晋省的解元,人陆启霖是隔壁江东省的解元,彼此不应该是对手吗?
主子不担心对方今年也来参加会试抢夺会元,反而担忧别人来没来?
说实话,天天蹲守在礼部门口,他都蹲累了。
见对方越发不悦,下人忙道,“公子,陛下早些年就下令,让每年二月的殿试改成三月,这样路远的举子们也不用在冰天雪地赶路,若依着考试的时间算,陆家若今日出发,仍旧来得及的。”
楚博源“嗯”了一声,“出去吧,明日继续守在礼部门口,见了人就回来回禀。”
“是。”
下人出去,迎面撞见了舅老爷贺新承,“舅老爷安好。”
请过安便要退出去。
却听贺新承喊住他,“昨日老夫在礼部门口,见了你在巷子里徘徊,你可有事?”
下人摇摇头,“小的没事,小的是去替公子去看看的。”
“哦?”
贺新承不解问道,“博源科考的文书不是已经提交去了礼部报完名了么?为何还要去看?”
下人忙道,“不是去提交文书,是公子他想看看嘉安府的陆启霖来盛都了没?”
贺新承一怔,“原来是为了这个。博源与那位陆公子私交不错?”
“。。。。。。”
下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关系好,公子每次提起来都阴着个脸,若说不好,隔三差五就要提起。
下人还未回话,贺新承却已是笑着道,“博源的确该结交些上进的读书人。前儿遇到几个同僚,话里话来都说自家公子与博源一处探讨获益匪浅,我瞧着那几个读书不怎么样,博源应少结交。”
也不知怎的,他贺家男丁的学问是一代不如一代,而今只能督促着求稳。
反倒是嫁出去的妹妹生了个会读书的儿子。
今年才十九的博源,不仅是永晋省的解元,长得更是出众俊逸,秉性又是纯良亲善,他对这个外甥很是满意。
“想来是父亲和流云先生私交甚笃,两个孩子这才认识了,不错不错,既然你家公子喊你去看着,你就去看着,若是瞧见那陆才子,记得宴请下,老夫也参加。”